“你长得真的好像猫啊,之前评论区还有人说你是猫系贵族脸,你怕水,怕声音大,喜欢薄荷糖,喜欢晒太阳,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回家看见几个人在摘隔壁林爷爷家的柿子,你问我想不想吃柿子,我说想,一转眼你就爬树上摘了一堆。”
“......”别说了,丢人。
“好啦。”萧退之还给自己加了一个猫咪胡须的特效,这么一看,俩人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我去上个厕所。”
“卫生间在那边。”
“我去透透气。”
“哦。”萧退之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里宋砚时的脸戳了几下,“真的很像嘛。”
国庆学校放假,许世胺带着景喻过来玩,萧退之虽然看不惯景棣装腔作势,虚伪自私,对孩子没有恶意,如果没有他通风报信,或许她还不知道,这些年她的妈妈原来过得那么辛苦。
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的林林种种,悔恨怨气都已经过去了,可是镜子碎了,复原还是会有裂痕,萧退之长大了,她学会了独立,自己抗下所有风雨,对母爱已经没有从前沉溺,这道裂痕不管怎么修补还是有膈应在那里,触不到摸不着,但它一直在。
那是一条跨越生死才能靠近的沟壑。
“姐姐,我同学好喜欢你,你能帮他签个名吗?。”景喻小朋友性格内向,在学校是三好学生,和萧退之说话的时候腼腆又有礼貌。
“可以的,写在那里?”
景喻从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变形金刚的笔记本,封面很男性化,里面倒是干干净净。
“在这里。”
萧退之的字是中规中矩的小楷,整洁秀气,早年萧锡还在的时候手把手教她练的字。
小孩子大大的眼睛里有真诚的喜欢,没有半分虚假;“姐姐,你能教我写字吗?老师说我写的字很难看。”
萧退之愣了一下,说;“可以。”
厨房里,宋砚时在请教许世胺做萧退之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的红糖糍粑,他试过几次,但都不是那个味,食材不缺,今天刚好有时间求教,他认认真真的做笔记。
“以前你就惯着之之,说什么你都说好,我那时候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同学之间相处融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老师叫我去开家长会,说之之被其他同学孤立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之之从小就是温顺善良的性子,旁人待她三分好,她回敬十分,这一点和萧锡特别像,后来回来我问她为什么被其他同学孤立,她对我说,‘妈妈你错了,不是别人孤立我,是我想和阿时做最好的朋友孤立他们。’”
他记得的,萧退之那时候一意孤行受到了排挤,吃饭的时候一个人,上厕所老师布置作业没人跟她说,体育课中场休息,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升旗台看小说,他也不是没有劝过不要靠近他,但她不听劝,非要粘着他。
“那时候我很不理解她的自负,总觉得时间长了会出事,可是幸好,在她十五岁之前被你保护的很好。”许世胺看向宋砚时,眼眶湿润,更多的还是欣慰。
“阿姨,以后我也会保护好她。”
“阿姨相信你。”也只有相信你。
红糖糍耙做的很成功,酥酥糯糯的,火候正好。
“我老了,犯了错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之之以后要是嘴馋,就只能麻烦你给她做了。”
“阿姨,她从来没有怪过您。”
“正是因为她没有怪我,我才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阿时,你答应阿姨,以后要好好待她。”
“阿姨,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