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管嘛,我要要要要要……”雪华拉着他的袖子一个劲地晃着,打死不肯撒手。
浅江被她缠得实在没招了,无奈苦笑道,“好啦,这个给你。”
雪华顿时眉开眼笑,乖乖地伸出手,浅江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掏出两颗雾松糖放在她手心里。
“……”雪华捧着两颗小小的漂亮糖果,瘪了瘪嘴,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眼中盈着一汪晶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浅江。
浅江苦笑着摸摸鼻子,“好吧,这块玉佩我戴了多年,就送给姑娘吧。”
雪华一下子抢过去,生怕他会反悔一般,宝贝似地抓在手里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
浅江淡淡一笑,回头慢慢环视四周一圈,没看到他希望看到的那个白衣姑娘,眼中难掩失望,但很快便沉入了眼中的清涟中,挥手招来薄云,在雪华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远去。
雅竹轩。
“你别动,别动啦,痛就忍着点!”宫千竹拿着一盒药膏,费力地按着冷遗修不让他乱动,用两根手指从白玉盒里抹出一点晶莹透明的药膏,细心地往冷遗修手臂上的伤口上擦。
冷遗修痛得倒抽冷气,“你就不能轻点吗?这是手又不是桌子脚。”
宫千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手上却是放轻了力道,“谁让你要和浅江打?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打架,丢不丢人啊,你是水系师尊,人家可是水妖二皇子,水系法术怎么会比你差?笨死了!”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冷遗修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宫千竹不理他,拿起一边的锦缎一圈一圈缠上去,在末端熟练地打了个小蝴蝶结,为了给这个家伙上药,浅江走她都没去送,人家千里迢迢跑来九歌看她,临了她都没去送送,实在是太失礼了。
冷遗修将袖子放下来,起身道,“那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
宫千竹跟着他站起身来,趁他不注意抬手往他背后用力一拍——
冷遗修痛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你干什么?”
宫千竹一脸早就料到的表情,“果然身上还有伤,你们到底打得有多激烈啊。”
冷遗修白了她一眼,“谁让那小子轻薄于你,你也是,怎么可以让男人随便亲?”
宫千竹撇了撇嘴,扯开话题道,“你少来,把衣服脱了,身上的伤口也要上药,感染了怎么办?”
“……”冷遗修不说话,只是脸忽然红了几分。
宫千竹又去拿了一些锦缎和药膏来,回来见他还稳若泰山地坐在原处,当即便急了,“你怎么还没脱?伤口再不处理会化脓的!”
冷遗修正想开口说什么,宫千竹便俯下身子,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衣带,他倒抽口冷气,血气一下子上涌,说话也结巴起来,“竹、竹签……”
这丫头解他衣带解得那么游刃有余,不用想,一定是脑袋糊涂到把他当成云罗了。
她的手已经放在衣带上,冷遗修倒抽了口冷气,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不用了,我回去可以自己弄。”
“你的伤在背后自己怎么弄?少啰嗦,快脱衣服!”宫千竹想必也是脑袋被驴踢了,着急之下拉着他的衣带死活不肯撒手,二人一拉一扯之间,衣带已经松松垮垮了。
宫千竹的脚忽然被凳子绊了下,重心一个不稳,便推着冷遗修双双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