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深厚的灵力,对方一定不是普通人,正如他所言,勉力维系的符印确实能暂时抵御住黑气,但是她还中了毒,如果再撑下去,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如何才能扭转乾坤?
萧云萦闭目之际迅速地在脑海中过了当时在海底的珊瑚阵,那样的奇特形状到底是谁的手笔?而方才的黑气的变化形态又是何种秘法。往年的经书卷画在她的脑海中迅速翻过,短短数秒之间,她张开了眼睛。
一双精致好看的丹凤眼,让她看上去柔和很多,可是论术法修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软柿子。
不能耗下去的时候便要放手一搏。
她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八卦镜,机会只有一次,这一击若是不成功,她命丧于此倒也随了蛮多人的心意。
她的眼眸坚定,嘴角轻轻弯起了一个弧度。
“不就是灵珠吗?”她故意高声嚷道,“我给你就是!”
这一次,她只挥了右手,一道金光向天空甩了出去,冲破黑气而上,黑气一拥而上,将那物件包裹住。
“这是什么?”那人显然发现自己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枚八卦镜。
就在他分神之际,而院子里,蓝光暴涨,一道蓝色光箭直射入方才那人说话的地方。
远处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闷哼!
“你”沙哑的声音不敢相信。
“哇——”萧云萦见自己击中了对方,还来不及高兴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浸在自己的胸前。
那人声音中满是震惊和痛苦:“你用镜子骗我!你,不是符咒师吗?怎么杀招竟然如刺客一般?”
是的,在世人眼中,符咒师不仅需要天分高,花费多,要知道修习符印需要的是绝对的冥神静思,这些灵力的汇聚反而对心神消耗巨大,每一位大符咒师都是神识出招,而身体都是孱弱不堪的居多。萧云萦带血的嘴角一弯:“谁说修符印的人不能多学一点东西啊!轻视你的对手就是最大的失误!你已经输了。”
她说得很轻巧,黑暗中的人却大惊失色,眼前的小姑娘确实太奇特,从来没有见过哪位符咒师似她这般狠辣敏捷,他此刻倒对灵珠没有什么兴趣,对这个小丫头的兴趣更大了。
萧云萦站了起来,压下了自己翻涌的气血经脉,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人沉默了一下,又颇为得意地叫嚣:“你赢了又如何,灵珠你拿走就是,取不了你的命,已经有人为你的愚蠢买了单!”
什么?萧云萦猛然想起了陈婶一家!
她怒吼:“你做了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声音渐远:“无知的海女也配玷污我的灵珠,用她的血来偿还我的宝物是我对她的恩赐!”
陈婶!阿岐!
萧云萦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紧,她的眼前有些发白。
疯了一样地跑向陈婶家。
茅草房的门已经打开了,那是她走时亲手锁上的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她永远都记得陈婶惨死在床上的样子。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心里汹涌的愤怒哽得她喉头发酸。
陈婶对她有恩,两个月前若不是陈婶好心收留,哪里来的她这段恬静的日子,能听听海风又不为杂事发愁。
明明应该料到了危险,明明就应该留下符咒的,可是她竟然还是疏忽了。
萧云萦的心中被负罪感塞满,嘴里也满是苦涩。
不对,还有阿岐,没看见阿岐!
萧云萦找遍了屋子,也没有看到阿岐!
阿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