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云娇气极反笑:“很好,很好!陛下,民女请求带证人。”
皇帝:“准!”
皇帝一开口,很快鸢鸢就被待了上来。
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没想到有一天能见到这么多大人物。
又是将军又是国师的,还有皇帝本人。
哪怕云娇给她提过醒,她此时都有些腿软。
鸢鸢全程头也不敢抬,乖巧的跪下:“民女鸢鸢,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宁云澜,看到鸢鸢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皇帝嗯了一声,下一刻犀利的眸子看向宁云澜:“宁家大小姐宁云澜,你可认识此人?”
“我……我……”宁云澜都快急哭了。
如果叶禹不在这里,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说不认识。
可是叶禹在这里啊,她要是说不认识,叶禹会怎么想?
宁云澜这一刻恨不得逃离现场,可她不敢,只能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叶禹一看她这样子还以为她害怕自己姐姐青楼女子的身份被拆穿,自己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不由得有些心疼。
但现在,不说真话是不行的!
叶禹朝皇帝拱了拱手:“陛下,此事说来话长……”
接下来叶禹把宁云澜对他的说辞说了一遍。
并不断强调这事与宁云澜无关,古代女子名节何其重要,宁云澜说不出口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叶禹还厌恶的看着宁云娇,狠狠唾弃了她一番:“陛下,这只不化骨阴险狡诈,您可不能被她骗了。”
皇帝本来不信的,看他说得情真意切,也不免有些怀疑,视线不断在鸢鸢和云娇身上来回打转。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镇国侯府那个失踪的大小姐!”鸢鸢本来不敢开口的,可见皇帝怀疑云娇,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陛下,我父母是潞城人,世世代代种田为生,民女父亲好赌,在民女十二岁那一年就把民女卖给了青楼,民女本来和这事没关系,是镇国侯府的宁云澜小姐派人来找民女,她给了民女五十两银子,让民女帮着她骗人。”
说到这里,鸢鸢指着叶禹:“就是要骗他,他走了以后,宁云澜想杀了民女灭口,后来民女被宁云娇小姐所救,今日才会出现在这里,请陛下明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云澜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知道,这事咬死了不能说,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陛下,姐姐说话不可信,她肯定是被僵尸逼迫才会这么说。她真的是臣女的姐姐,我父母皆可作证。”
“对!她就是我女儿宁云娇,她是被僵尸威胁了才会这么说。”镇国侯夫人赶紧开口。
镇国侯也瞪着云娇怒道:“你这妖女,我镇国侯府到底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做置我们于死地?”
叶禹本来听到了鸢鸢的话有些怀疑的,可一见着一家三口的表情,又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他已经误会过云澜一次,不能再误会她第二次了。
他朝皇帝一拜,不卑不亢道:“陛下,镇国侯忠君爱国,他的为人您十分清楚,您断不能听信一只僵尸胡言乱语。草民愿以茅山宗弟子的身份为镇国侯做保,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望陛下明察。”
“你们……你们怎么能颠倒黑白呢?我真的不是镇国侯府失踪的大小姐啊!”鸢鸢都快急哭了。
可镇国侯一家子根本不管她急不急。
镇国侯夫人甚至抱着她大哭:“我的女儿啊,那只僵尸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到了现在你还要帮着她说话。”
鸢鸢:¥¥%……
这一家子特么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云娇看着这一家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她出列朝皇帝行了一礼:“陛下,其实要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镇国侯府的宁云娇,也容易,证据就在叶禹的身上。”
“哦?”皇帝顿时看向叶禹。
叶禹不明所以,皱眉看着云娇:“我哪有什么证据?你别胡说!”
云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有的,那个荷包,你敢拿出来吗?”
“有何不敢!”下一刻叶禹便拿出珍藏多年的荷包呈上。
皇帝拿着荷包看了看,又问云娇:“这是证据?”
“是!”云娇指着荷包问叶禹:“叶禹,这荷包你是不是从不离身?不存在被人调换的可能?”
“当然!”叶禹很是肯定道:“荷包上的一针一线我都很熟悉,就是我一直珍藏的那一个,是当初云澜落下的。”
叶禹信誓旦旦,可宁云澜心里却有些慌。眼皮儿更是一直跳个不停,感觉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可事情进展到现在,她也没有办法主导了,只能祈祷!
云娇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叶禹一眼,朝皇帝道:“陛下,民女有一个很小的习惯,这个习惯在民女成了僵尸后也保留了下来。凡是民女的衣服,手帕等织品,都会在不起眼的地方绣一个娇字。当然,荷包也不例外。陛下,您可以把荷包里部翻过来,一看便知”
此言一出,宁云澜整个人都呆住了。
镇国侯夫人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叶禹傻了,愣愣的看着那个荷包。
皇帝眉梢微挑,听了云娇的话,将荷包里部翻了出来。
太阳底下,底部用红线绣着秀气的娇字清晰可见。
宁云澜看到那个字,顿时像是失去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叶禹懵懵的盯着那个娇字,脑子里回忆起云娇曾经说过的话。
‘你真的有好好看过这个荷包吗?’
他没有!
他根本没想过翻过来看!
而云娇,一早就知道,因为这根本就是她的东西!
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女孩,也不是宁云澜,而是宁云娇!
镇国侯夫人很快冷静下来,大声狡辩:“陛下,不能单凭一个荷包就相信这只僵尸的胡话,臣妇自己的女儿,臣妇会认不出吗?她根本就不是臣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