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兰尼斯特夫妇主要还是在意诺厄自己的想法,就算不加入魔法部,能继承家族产业也是可以的,毕竟诺厄很有天赋。 他们到家的时候,不用推门都能感觉到里面的热闹。 拉米似乎在尖叫,一边叫一边哭,听上去似乎发生了什么让她崩溃的事。 诺厄与库珀对视了一眼,推开门就看到拉米抱着小夏洛蒂站在沙发旁掉着豆豆,而罪魁祸首正伸着两只肉爪子牢牢攥着她的尖耳朵。看得出拉米有点疼,但却不敢反抗小主人的动作。 克里斯蒂娜正蹲在一旁拿着玩具哄,一边试图将小夏洛蒂的手掰开,救下他们家养小精灵的两只耳朵,但这有点徒劳,就算被掰开了手,小夏洛蒂也反应迅速地两只爪爪一起握住了拉米的另一只耳朵,看也不看克里斯蒂娜手中的玩具。 库珀一惊:“哦,梅林在上,夏迪!快松手!那是拉米的耳朵,不是玩具!” 诺厄懵了一瞬,第一反应就是先将好奇的科亚塞到了口袋深处,防止自家这条宠物蛇变成小夏洛蒂的下一个目标,然后他才过去帮忙。 等他们手忙脚乱地拯救下拉米的耳朵,拉米当即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安慰自己可怜的耳朵了。 库珀抱着还不安分的小家伙往诺厄面前一递:“嘿,看看谁回来了!还记得你哥哥吗?” 诺厄的视线对上了一岁大宝宝的绿眼睛,在短暂的安静后小夏洛蒂嘴巴一瘪当即哭了出来,扭着身体往库珀怀里凑,似乎很害怕诺厄。 诺厄:“……?” 看来是真的把他忘了。 兰尼斯特夫妇无良一笑,不打算给儿子解围,甚至库珀还得意地给了诺厄一个眼神,轻声细语地哄着被吓哭的小宝宝。 诺厄无语,只能自己先去放东西,晚饭再解决自家妹妹不认识自己的问题。 库珀得意地未免太早了。 而晚餐餐桌上,诺厄顺利用随手制作的动物烟花赢取了小夏洛蒂的注意力,多来几次后小家伙就亮晶晶地盯着诺厄,轻易被勾到了诺厄的怀里,咿咿呀呀地扒拉着诺厄的手指,想要看更多。 这回轮到诺厄朝库珀丢了几个得意的眼神。 克里斯蒂娜被他们父子俩的互动搞得哈哈大笑,看足了笑话。小夏洛蒂茫然地看着自家母亲,几秒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 当天晚上,兰尼斯特家陷入了漆黑与安静之中。就连拉米都睡了过去。 只有诺厄从床上坐起,科亚爬上他的肩膀,看着自家主人打开了窗户,随着他在月光下如梦幻泡影般一同消散。 伊芙磨蹭了许久才看到了熟悉的庄园大门。 这里是位于法国巴黎的莱斯特兰奇的旧宅,按理说早已应该没了人迹,却被她的教父重新启用成了他们的临时据点。 不是住所,而是据点。 但她磨蹭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再怎么不愿她已经到了庄园外。 而随着她靠近庄园,家养小精灵一脸怯懦地为她打开了大门,低着头等她进去。伊芙只能抬着沉重的脚步进入了庄园内。 但走了没几秒她就停下了脚步,在前院的花坛外此刻正站着一个陌生的巫师,他身姿挺拔,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小马甲,外罩一件黑色的袍子,黑色的半长发垂落过肩膀,皮肤在月光下隐隐有着吸血鬼才有的惨白,以及一双猩红不似人的眼睛。 他注意到了她的靠近,微微抬头向她看来,在短暂地打量了她几眼后,他招了招手:“过来,孩子。” 她的教父缓步从屋内走出,轻飘飘扫了她一眼,走到了青年的身后,恭敬低着头:“主人。” 伊芙心中微沉,她低垂着头走到了青年的面前,俯身行礼:“庆贺您的归来,主人。” 青年,或者说伏地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她跟贝拉真像。” 伊芙垂着眼眸不敢看他,但能感觉到如蛇一般的视线寸寸扫过她的脸颊,就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蠕动过一般让人战栗。 “毕竟是姐姐的孩子。”雷布诺德低声道,“虽然不是什么成器的东西。” 伊芙对他这样的说辞已经习以为常,一点波动都没有产生。 伏地魔放开手:“别这么说,雷布诺德,她毕竟是贝拉的心血。” “进去吧,好好休整一下。”雷布诺德命令道,“休整干净了再来向主人请安。” 伊芙微微低头,快步进入了屋内。 伏地魔复活了。 …… 诺厄站在冈特宅邸上空,观察着这座宅邸的情况。 似乎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不在这里吗? 诺厄抬头看向天空,乌云沉沉,今晚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暴雨。但他要找的家伙会在哪里呢?真是麻烦,就不能老老实实先来自己的老家吗。 浅银色的辉光在他眼底浮现,漆黑的云层中有如画卷一般的东西浮现。 他看到伊芙倚靠在窗户上,低头俯视着下方的庭院。有黑巫师从远方飞来,落在庄园外,迅速疾步进入庭院,在庭院中的黑袍人面前恭敬俯身。 画面渐渐消失,诺厄闭上了眼睛。 科亚从他的衣领处探出脑袋,爬到了他的肩膀处,诺厄挠猫一般揉了揉它的下颚,再次睁开的眼眸中浮现出冰冷的意味:“找到他了。” 科亚惬意地甩了甩尾巴,背后的羽翼舒展开来,它已经迫不及待来一场狩猎了。 诺厄一甩漆黑的斗篷,整个人如泡影般渐渐消散。 大雨倾盆落下,一场战斗即将爆发。 …… 马尔福先生是被惊醒的,但并不是被窗外噼啪作响的雨声,而是手臂上剧烈的灼痛。 那深入骨髓灵魂的痛苦他再清楚不过,让他如坠冰窖。 “他回来了!”他几乎是惊叫出来的,往日的优雅自持此刻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他回来了!!!” 被吓醒的妻子茫然地起身,下意识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怎么了,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 马尔福先生勉强恢复了理智,他深吸了一口气,捂着灼痛的手臂沉默了片刻,随着那痛苦越来越强烈,他忽得起身:“他在召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