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亚嗅到熟悉的气味,顿时从诺厄的领口蹿了出来,迫不及待吐着蛇信向诺厄点菜。 诺厄看向莱西:“请给我一些鸽子蛋,还有鸡肉和小鱼。” 莱西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太相信:“它三天前才吃过!它还那么小!” 诺厄:“……”是啊,这么小,都能跟着蛇怪在丛林里肆虐了。 也就体型跟不上而已。 诺厄依旧坚持,于是莱西只能委屈地掉着金豆豆,去给诺厄拿东西了。 这一幕似乎被另一只家养小精灵看在了眼里,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盯着诺厄。 诺厄侧头看去,发现是一个……打扮奇怪的家养小精灵。 他脚上穿着不配套的娃子,头上也戴着一个茶壶保暖套,腿上穿着一条儿童短裤。虽说这些都还算整洁,但奈何这实在是过于不伦不类,反而很奇怪。 不,好像是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诺厄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看向周围,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似乎“整洁”了不少。当然,他们并没有像这个奇怪的家养小精灵一样打扮奇怪,只是将有霍格沃茨标志的茶巾当做袍子缠在身上,因为都穿着茶巾,所以看上去似乎整齐了不少。 诺厄微微挑眉,但也没太在意。 他移开了视线,找了个位置坐下,莱西已经端上了科亚要的食物,诺厄专心喂蛇。 …… “这个金蛋里的就是下一个比赛项目的线索?”沃林顿他们好奇打量着这颗比赛得来的金蛋。 诺厄在拿回金蛋后就将之随手丢在了寝室里,摆明了并不在意这颗金蛋的秘密。但沃林顿他们很在意,今天终于按捺不住向诺厄借来了金蛋。 他们其实已经在寝室里折腾了许久,一无所获又征得诺厄同意后就将金蛋拿到了休息室,想大家一起来尝试解谜。 诺厄也放任他们了,反正那东西一打开他就知道是什么了。 正想着,对人类来说尖锐刺耳的嘶嚎声响起,就像是女人凄厉的尖锐哭声,在入耳的瞬间就让人耳朵嗡响,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头痛以及一片空白的思维。 不过这声音在诺厄听来就有另一种频率,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但……也很吵就是了。 诺厄手指一勾,被打开的金蛋重新合上,被震得脑子都一片空白的斯莱特林们这才回过神,第一反应都是将金蛋放在桌子上,然后迅速远离,就好像远离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也太可怕了,这是什么诅咒吗?” “与火龙搏斗,带回来一个诅咒?这是什么笑话集吗?” “难道不是直接打开?或许是蛋上有什么背的线索。” “我可不想再打开了。” “没人想再打开吧,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比如字迹什么的。” “……不,没有,这个金蛋打磨的很光滑,别说字迹了,连个划痕都没有!” “这不是划痕吗,看这里,这里有痕迹诶!” “可能是火龙咬的,该死,你就非要在这里拆我台吗???” “呃,抱歉。” “别吵了,还不如动脑子想想,外面没有线索,是不是还得打开里面?万一线索是在里面吗?” “刚刚我们都看到了,里面是空的!只有那叫声!” “有人去找斯普劳特教授借一下耳套吗?就那种用来对付曼德拉草的。” “我觉得这声音可比曼德拉草的可怕多了。” “……你听过曼德拉草的叫声?” “当然没有。” “那你……” “咳,谁去借耳罩?” 休息室一时乱哄哄的,诺厄干脆给自己周围施了个静音的小咒语,隔绝掉了这些吵哄哄的声音。 但没多久一道身影就在他身边落座。 “你居然还在看这本书?”伊芙感觉有些惊奇,“近两个月了,你都没看完吗?” “不,已经看完了,这是另一本。”诺厄的视线短暂的从书上移开,“算是,特别篇?” “什么特别篇?”伊芙的视线在书的封面上打转,也没发现跟上本书有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是两本书的样子。 但这实际上就是两本书,而且这本的指向性更明显,就是“默默然”。 这是他在看完那本书后,邓布利多校长给他的书,据说是老友的孤本笔记,不对外发售。只不过是借给了诺厄而已。 只是为了让诺厄了解“默默然”,而当代巫师界里,没有人能比那个人更了解“默默然”了。 这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诺厄发现伊芙的秘密,并帮解决掉那只默默然吧! 不过这本书里的内容的确有帮助就是了。 正如诺厄此前就知道的,精神力是能够影响魔法的。这点在不太能控制情绪以及魔力正在孕育的小巫师身上尤为明显。就像小巫师在获取魔杖之前,十一岁之前的,【无意识魔力爆发】。 在魔力无法被准确控制的时候,小巫师们的一个爆发性的念头或者情绪,就能使用出一个危险性未知的魔法。它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结果,比如移动杯子,也可能造成一次事故,例如一场爆炸。 这些都是被爆发出来的魔力,造成的破坏也可大可小,但大都无伤大雅,爆发只是一瞬,结束后小巫师们的魔力又会重归平和。 那如果本该爆发的魔力,被小巫师主动压抑住了呢? 这其实很难,要一个孩子压抑自己的情绪,该哭的时候不敢哭泣,该笑的时候不敢开心,该愤怒的时候只能忍耐,该恐惧的时候只能镇静。对一个孩子来说,要做到这个很难,没有丰富经验和复杂想法的孩子只能一步一步学习,然后将自己的情绪一点一点压抑下去,直至变成需要的那副模样。 这期间对小巫师魔力成长也是有不小的影响的。 被压抑的情绪只会积累,连带着不被使用的魔力也一同被累积压缩,随后与那些阴暗的情绪融为一体,压缩孕育,孕育出——一种黑魔法寄生物。 也就是,只知道破坏与伤害的,默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