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之前这个银溪县令,也是一番好心,想要在当地敕封出一个有利民众的秘灵,但是失败了。
只要失败了,就是邪灵,就是秘魔。
楼近辰的双眼突然泛起诡异的月白,注视着那神像,只见那神像像是在他的眼中分解开来一样,然后在一片漩涡虚无之中,他看到了一人正坐在那里,独自一人吃着一篮子的叶子。
叶子分很多种,还有一些青果,他在那里随手拿着吃着,双脚架在栏杆上看着天空。
当楼近辰看到他时,他就像受惊了的野兽一样,猛地坐起来。
四处看着,然后站了起来,陡然抬头看向天空。
他的耳中仿佛听到隐约的剑鸣,正疑惑之际,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虹光,从屋檐的西边天空突然出现,出现的一刹那便已经刺了下来
‘梁羽县令’朝身后的阴影之中钻去,身形刹那之间淹没在了阴暗里,但是剑已经已经落下,满室生辉。
‘梁羽县令’这一刹那,只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看破了形藏,只一抹光华掠过,他已身首分离。
“怎么会!”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阴暗的屋子里,楼近辰从光华里现出身来,他看着这个人。
这个‘秘灵’其实算不上多强,毕竟秘灵的存在强大与否,是需要人们的认可与祭祀,而且那一片祭文之中,关于他的能力部分,并没有多少,主要是说他医术好。
而且敕封的秘灵能力,也是随着人们的祭祀而不断成长的。
刚刚出现时,就如刚刚种下的种子一样,降临只是才发芽罢了。
可是尽管如此,仍然有这么多地方没有封住祂们。
楼近辰挥手招来阳光,阳光化为火焰,从他的手中淌下,落在‘梁羽县令’的身上,火焰燃烧着。
他再腾飞向天空,趁着仍然有着大太阳,他以手指天空,指尖快速的汇聚着火光。
楼近辰看着下方如死寂一般的城,在这一刻突然像是沸腾了一样,原本躲在阴影里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都涌来阴影的边沿,躁动着。
楼近辰知道,他们都是原本这座城中的居民,‘秘灵’之灾比天灾还可怕。
他心中叹息一声,手指朝着下方猛地一挥,无数火光落下,如雨一般,落在了那些处于阴影里的‘人’身上。
火焰焚烧,城中浓烟滚滚。
他在天空看着。
有一句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现在是天地动荡,最苦的是百姓,他们没有选择,无法反抗,即使是反抗也没有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拿命来抗。
抗不住,就是死。
就如楼近辰初来这个世界,没有法术,却去那个山庙之中杀异化的秘食派修士。
别人问他怕不怕,他当然怕。
别人问他若是失败了呢?
他的回答就是‘死’。
一个普通人,在面对这种自上而下的颠覆之时,反抗是最后的尊严。
一直到太阳落下,城中的火焰已经熄灭了,他却没有离开。
而是站在城中,环绕着城墙一步步的走着。
因为是下旬,这么早不会有月。
只有星辰眨巴着眼睛。
有时候,人会因为见得多了死亡而变得心硬,但是寂静之时,那种对于同类的哀伤,却会自然的流露出来。
突然有萧声响起。
箫声在风中飘荡,宛转哀怨,如诉如泣,似乎在对这座城哀悼。
楼近辰可以猜到,这可能是一个逃过了这一劫的修士,却又无能力杀这城中的秘灵,所以只能够躲在这附近的山中。
楼近辰在城头走完了一圈,腾身纵起,窜入天空,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没有去探寻这个吹箫的人是谁,他就只想要快一点去另外的五个县里。
……
梁县之中,并非是姓梁为主,而是因为这县中盛产梁木。
梁木又名建木,树直而韧,不易腐烂,是建房的最佳选择,很多其他地方的大户人家,若是盖庄园也会到这里来买这种梁木做梁。
楼近辰来到梁县之时,走在这里的街道上,极为的惊讶,因为这街上人声鼎沸,一片平和热闹。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受‘秘灵’之灾的地方。
各处的衙门正常运转,酒楼,勾栏,茶铺,鸟市,衣铺,当铺等等都正常的营业。
路过勾栏之时,脚顺步便想进去探探消息,却又收回来了。
消息哪里都可以探,何必去那里呢,虽然那里的人说话又好听,人也好看,但是这不是进去的理由。
他走过之后,觉得抵挡了一次内心的冲动和诱惑,磨砺了一次心性。
内心小小的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后来到了一个书楼停了下来。
他信步走入其中,文化人,看书才是正确的选择。
里面有一个掌柜的自己正在看书,连头也没有抬,而书楼里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翻看着书。
他也没有上楼,直接在这楼下的书柜边上,看着上面列着的书,随手抽出一本。
只一眼之后,他心中便震惊。
因为他看的那一本书的书名叫做《楼近辰生平记事录》。
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转头看那掌柜,掌柜依然低头看书,再看其他的人,个个都安静的翻看着自己的书。
他伸手按在书页上面,思索着是否要翻开。
有些施法的手段,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总是利用别人的好奇和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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