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才十几岁的孩子,之前他们总是在外面,纷扰嘈杂的世界里,又如何能沉下心来思索人生的道理,思索对与错。
楚音释放精神力去看樊赫和贺如蔓那边。
贺如蔓正在给樊赫沐浴,这种事让樊赫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贺如蔓面前荡然无存,他一直沉着脸没说话。
家庭,权利都脱离掌控的时候,樊赫已经极度挫败,而当自己的身体也脱离掌控的时候,樊赫觉得在贺如蔓面前撑不起一点气势来了。
哪个男人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是伟岸的形象,而他如今糟糕的一败涂地。
丢脸到极致,一些情话积压在胸腔也都羞于出口了。
“老爷,你不要如此难过,其实没什么,如蔓不介意。”贺如蔓嘴里安慰着。
而樊赫沉默的看着她,他可没忘记刚才脱掉衣物之后,贺如蔓不自觉的眉头紧蹙,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贺如蔓虽然出生小门小户,可确实也没如此伺候过别人,这么恶心的事第一次遇到。
很难违背本能做出一副丝毫不不嫌弃的样子,可偏生如此,深深刺痛了樊赫脆弱的心灵。
内心感到极度的不平衡。
为什么要嫌弃他?
他到今天,不都是因为贺如蔓吗?
世上所有人都有资格嫌弃,可是贺如蔓不能,因为他为贺如蔓付出太多太多了。
贺如蔓为自己付出的呢?
非要说多也不能算多吧,她嫁给谁不都是要伺候别人的吗?
樊赫内心一步一步在失去平衡,而贺如蔓内心也在感慨,为什么苦的总是她。
屈居妾位,还要如此幸苦,上面的夫人压的她喘不过气,哪家夫人如此凶悍?
归根结底还是老爷腿疾,导致他没有掌控能力,压不过他那夫人。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楚音对樊赫狼狈的样子表示幸灾乐祸。
一生要强的樊赫,狼狈至此,长此以往,真的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山盟海誓吗?
走到樊颐月这边,打开了门,楚音看到了蓬头垢面的樊颐月。
她被关起来之后就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见到楚音,她气得冲着楚音嘶吼:“娘,你凭什么关我这么久?!”
“你有没有经过爹爹同意?”
楚音施施然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看着她:“你那个爹,同不同意重要吗?”
“如果他要来管你,不就早就来管你了?你脑子学聪明一点行吗?”
樊赫不是没尝试过过来放樊颐月出去。
但钥匙在她手里,守门的更是她从申府带过来的人。
这樊府原来的下人之前也许还要听樊赫的,可当楚音从申府带来那么多人之后,惧于楚音带来的那些人对他们动手,他们只敢听楚音的。
所以樊赫失败了。
樊颐月愣住了,气红了眼眶,指责楚音:“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母亲,如此狠心,把我关在这里这么多天,还给我吃那些不是人吃的玩意。”
“娘,我恨你!”樊颐月骄横地大喊。
楚音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没有任何一点情绪,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但樊颐月发怵了,她猛的想起上次挨的两耳光,也是在这种眼睛注视下挨的。
当时母亲就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以一种她没反应过来的速度,给了狠狠的耳光,关到现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