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里,也有了光亮,开始做事了。
樊颐月不想做事,奈何楚音在一旁用眼神逼迫她,她哭丧个脸做事。
刘氏忙里偷闲,看了一眼樊颐月,心说这姑娘挺怕她母亲。
林母在地里手脚倒是比所有人都利索,看樊颐月手脚慢了,她内心还闪过一些不屑。
樊颐月咬着牙把早上的活做完了,张开手,看着手心几个水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而林母已经迈开脚步率先往回赶了,没注意到后面樊颐月哭了。
刘氏听见折返回来,看到樊颐月的手如此,一脸为难:“小月,疼不疼?”
“你说疼不疼!”樊颐月委屈极了,忍不住吼了起来。
楚音瞪了樊颐月一眼:“别人关心你,你为什么要发你的大小姐脾气?”
刘氏忙说:“没事的,小月第一次吃这种苦,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您就不要怪她了。”
“你等着,我去山上给你摘一些草药碾碎了敷一敷,能好很多。”
说罢,刘氏就急急跑开了。
樊颐月无助的坐了下来,啜泣着。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楚音拉过樊颐月的手,摊开她的手心,吹了起来:“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该关心的时候还是得关心。
樊颐月抽回手,倒也没刚才那么委屈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信。”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来折磨我的!”
楚音:“那回去,我立马安排婚事,虽是随便把你打发了,但也得挑选门第,至少不能叫你受这种苦,嫁了人我也让你养尊处优。”
樊颐月咬牙切齿看着楚音:“你就知道逼我,就知道逼我。”
“娘,您就不能饶了我吗?”
她可怜巴巴的哀求楚音。
楚音摇摇头,现在就这么算了,就前功尽弃了。
有些道理别人说是没用的,得亲身领悟。
刘氏很快就找了一些基础常见的草药回来,碾碎之后细心给樊颐月敷上:“敷上就好得快了。”
“这个有用的。”
楚音看着樊颐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是有话说,却又好面子脸上挂不住不好意思说。
便起身:“你们慢慢回来吧。”
“太阳出来了,我先回去了,我怕晒到了。”
说完楚音起身离去,头也不回走了。
故意给樊颐月留下空间,让她和刘氏相处。
也不知道家里那两个儿子怎么样了,有霜花坐镇,应该还好吧?
等她回去那两个更没好日子过。
樊颐月盯着楚音背影嘀咕:“就你怕晒,我不怕晒吗?”
“把我弄到这里做农活。”
刘氏在一旁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樊颐月问刘氏:“你有没有发现,我娘她像个疯子?”
刘氏:“没发现……”
“小月,她是你的母亲,就算做什么也应该有她的良苦用心,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看待她。”
“你母亲知道你这样看待她吗?”
樊颐月:“知道啊,我天天说她疯了,京城的人也都说她疯了,也不是我一个人说她疯了。”
刘氏:“……”
到底什么才能让一个女人收获这种疯了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