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亚秋啊,吃完晚饭,你自己来趟医院,我有点事要同你说。嗯……,这个就别和石渝说了,你就自己来。”
然后,石母果断地就挂断了电话,只是,闵亚秋还依然把手机捂在耳朵上发楞。
婆婆找自己说什么事呢?还不让石渝知道。
闵亚秋对孟姝的电话实感意外。
话说自从几年前她和石渝冷战后,婆婆和大姑姐多方调和未果,使得两人的心也有点冷了。但毕竟还有石果的牵绊,婆婆一直不赞成石渝再婚。
随着石渝事业的衰落,身体也遭到重创,让孟姝这个做母亲的又心疼又着急。
闵亚秋是她的学生,她太了解她的性格了。追求完美,追求时尚,偏偏儿子还最喜欢这一点。
孟姝都不敢回忆五六年前儿子的样子。一米六九的身高,却在生意应酬场上喝成了二百多斤的大胖子,于是,各方面的负能量都显现出原形,也遭到了闵亚秋的嫌弃。
可是,儿子毕竟是儿子,遭遇到中风的打击,硬是没有颓废,重新振作起来了,只是,身边没有了闵亚秋照成儿子,生意竟然让于小鱼那个女人抢了。
这就是此时此刻孟姝的想法。
不得不说,她和闵亚秋二十多年的感情真的很深厚,甚至于用她的话讲,超越于和石渝的母子情,她是把闵亚秋当作女儿一样疼爱的。
闵亚秋来了,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手轻脚做家务那般,给孟姝先洗了洗没伤的那只脚,服侍着她又重新躺好后,才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道:
“妈,您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呀?”
虽然离婚了,但闵亚秋一点也没有离婚的自觉性。
也许,是因为母亲早在她中专毕业前去世吧。
母亲的死,公安局最后的结论说是个意外。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每天三班倒轮休的母亲,那天偏偏和别人换了班。半夜下班后,可能是不放心家里的两个女儿,顶风冒雨地骑着自行车回家,就是在过护城河时摔倒了,车子倒在河堤上,人却滑进了深不见底的河里。
那些日子,如果没有孟姝的陪伴,闵亚秋可能会一直沉浸在母亲带来的悲痛中。也是孟姝,把俩姐妹带进了石家,从那时起,闵亚秋与石家已经溶为一体了,虽然后来和石渝离了婚。
但也只有孟姝知道,离婚的根源在石渝,她却是赞成孙子的决定。离了婚,反而挽救了他们两个人。
“亚秋呀,你的美容院不干了,难道就和石渝依附着于小鱼过活吗?”
孟姝显得漫不经心地说道。
“妈,这公司本来就是渝哥的,于小鱼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您放心吧,我和渝哥会把它夺回来的。”
闵亚秋听婆婆如此说,心也是有所不甘,说话声音中也带着了一丝戾气,漂亮的眼睛眯了一眯。
“嗯……”
孟姝反而赞同地应道。
“果果眼看着就要上中学了,凭他的实力,倒是能考上重点。不过,以前于小鱼说过,有关系能把他转到京都去,那里的师资力量更加雄厚。如果,果果去京都上学,你渝哥也能去京都工作,离那个于小鱼远点。亚秋,他们离远了才好,你说是不?”
“是……什么?”
闵亚秋犹疑。
“亚秋,你过来……”
由此,这婆媳俩耳语了许久。
至于她们二人聊的是什么,也许,永远是个谜团了,因为她们谁也不会对第三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