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是被捆绑的无辜人,没有理由和立场不放开对方的。
“没有……额总之没有给你戴绿帽。”夕岚着急解释,声音不由加重。
“绿帽子”三个字貌似令她很羞耻,脸颊羞得发红发烫,特别是她的皮肤白皙,十分明显。
沈白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扯到“戴绿帽”了?
夕岚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对沈白说:“我……我只是怕耽误你,毕竟我们争强好胜多年,我不想把关系搞得更复杂。”
她的声音变小了,几乎快要听不见。
沈白听了之后,视线不由转向“爱心早餐”,心里叹了气。
他们已经斗了这么久,何必在乎多几天?
好吧,看在免费早餐的份上,沈白撸毛一把,想了想说:“选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咳咳……我绝不做……勉强你的事,若是其中一方遇上喜欢的人,再离婚也不迟。”
沈白现在被家人连环夺命式的催婚搞烦了,正好想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天降馅饼,好歹努把力争取一下。
夕岚很惊讶,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沈白,似乎在回味刚才那番话。
沈白的态度诚恳,真挚的眼眸满目温柔,仿佛盛满春风,夕岚不禁看呆了。
诚然,沈白的办法打动了她。
夕岚也不过二十五岁,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她不甘心安居在婚姻的囚笼里,一身才华无法施展。
更不知如何当好一位妻子,甚至是母亲。
尽管当初得知结婚对象是沈白时,夕岚没有拒绝的原因纯属想看看沈白吃瘪。
哪知多年不见,那家伙的脸皮越发厚。
凭三寸不烂之舌哄得她家里人和乐融融。
见夕岚的表情沈白已经明白。
目的达到了。
沈白离开餐桌,拿起双肩包和车钥匙,临走前他特意问了声:“晚饭你在家吃吗?”
夕岚讷了几秒,才恍惚回答:“哦,在的。”
沈白点头转身离开。
早上十点,沈白把车停好,从停车场到教学楼的过程花了十五分钟。
踏入教室那一瞬间,上课铃正好响起。
众人见一向守时,总是提前十五分钟进教室的沈老师今天居然踩点来。
他们不约而同伸出头瞄向窗外。
天下红雨了?
夏日炎炎,晴空万里。
外面气温高,而室内开着冷空调,沈白的镜片起了水雾,他摘下眼镜一边用镜布擦拭,一边温和说:“说个题外话,临近期末考试了,你们也别问我划范围,我这门课没有范围,考试范围就是课上讲过的内容。”
底下一片哀嚎,看着一副副生无可恋的面孔,沈白毫不犹豫送刀。
“不要啊,求捞。”
“对啊,高抬贵手,我是旱鸭子”
……
他戴上眼镜作了安静的手势,说:“这是一个争议的问题,但学文学理论没有捷径可走,理论知识学不好,往后你们没办法形成自己评析作品的系统思想。”
“同学们不要担心,我会降低难度,至于及格还是高分就凭各位各显神通了,好了,我们上课。”
放学后,沈白被几个问问题的同学缠住,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解决完。
沈白很明白那些学生心里所想的,平时上课摸鱼,考试就想临时抱拂脚。
别的老师或许慈悲为怀没普渡众生,可惜到沈白这里,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