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黎恕开始加班儿了。
下午六点整,赵阿姨去给他送了晚饭;栀栀、姜女士等赵阿姨送饭回来,三人一块儿吃过晚饭……九点多的时候姜女士和赵阿姨又一块儿给铁蛋洗了澡,给他扑了点儿痱子粉,又给换上干爽柔软的小衣服。
最后又给铁蛋喂过一次奶,照顾着铁蛋睡着了,姜女士和赵阿姨才回隔壁房间睡觉去了。
夜里快十一点,黎恕终于满面倦色的回来了。
栀栀还没睡,正坐在床上归类她白天弄好的文件。
黎恕先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揉了揉孩子肥软的面庞,然后又抱了抱栀栀。
栀栀一脸嫌恶地推开他,“臭死了!一身的汗味儿……对了,赵阿姨在厨房里给你留了宵夜,你先去吃宵夜,顺便再烧两壶开水上来,我也热,给我也擦擦。”
黎恕想了想,有些犹豫,“我想起来我今天还没锻炼呢,不如我一边烧水一边锻炼,差不多得一小时。”
“那你快去啊!”栀栀说道。
黎恕,“那你洗澡……”
栀栀说道:“我又不困,今天跟着你儿子睡了一整下午!再说了,就算我睡着了又怎么样,你也一样可以帮我洗啊!”说着,她还横了他一眼。
黎恕知道她的意思——两人刚洞房时,他刚得了她,新鲜好奇热情得不得了。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上好多次。到最后栀栀总是处于半昏迷半昏睡状态,全都由他来清洁善后……
这么一想,他突然就有点儿想了。
挠了挠后脑勺,黎恕嘿嘿笑着下了楼。
黎恕下楼以后,栀栀继续收拾满床的资料文件。她差不多花了半小时左右才一一核对完毕、又整理好,然后下了床,将这些文件全都归类放好,写上小纸条、用回形针将纸条别在资料上,再收进书柜里。
然后她走到了窗户边,往下一看……
果然,黎恕脱了上衣和长裤,只穿了条裤衩子,正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他两手各拎着一担青砖,正扎着马步(深蹲)选手拎水。
栀栀知道,一块青砖重三斤,一担青砖就是一百斤左右……难怪黎恕手劲儿大,力气也大,随随便便二百斤重的青砖,他就这么直直地拎着,居然也是轻轻松松的样子。
黎恕也抬头看到了从二楼窗户那儿探出头的栀栀。
“我马上就好了!”他小小声说道。
栀栀朝他笑了笑,顺手抽了一本半月谈,回到床上半躺着看书。
杂志翻看到一半儿的时候,黎恕上来了。他依旧穿着裤衩子,露出雄厚的肩臂、壮实的胸大肌、贲张的腹肌和精窄的细腰。
雄性荷尔蒙爆棚。
栀栀面红耳赤。
她赶紧转移注意力……
嗯,他手里还提着两个灌满了开水的开水瓶。
栀栀忍不住又盯着他的腹肌看了一会儿,硬生生把视线挪开,继续看杂志,貌似不经意地问他,“吃了?”
“吃了,”黎恕答道,又问,“我先给你洗?”
栀栀莫名有些面红,嗔骂道:“你先洗!这一身汗味儿也太臭了!想薰死我么?”
黎恕嘿嘿干笑了两声,赶紧去拿了换洗衣裳,进了卫生间。天这么热,刚才又锻炼了一小时,他热得不行,洗的是冷水澡。
洗完澡以后,他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示意栀栀,“快来!”
栀栀盯着黎恕。
——天热,洗完澡以后他还是只穿了条裤衩子,小腹处的人鱼线结块分明,蜿蜒向下。
栀栀莫名脸热,对黎恕说道:“反正妈和赵阿姨也已经睡了,你帮我把温水兑好,我自己洗。”
黎恕另有想法。
但他没表露出来,只是点点头,依着栀栀的吩咐,给她兑好了满满一桶温水,把水瓢放好、洗澡用的香皂、毛巾也放好,他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栀栀也拿着换洗衣裳进了卫生间。
黎恕从卫生间走到屋里,果然闻到了隐约的汗味儿——应该是他带进房间的,难怪栀栀嫌弃。
他赶紧找出栀栀的花露水儿,在屋里随便喷了几下。
直到屋里变得香喷喷的,他才放下了花露水,转身进了卫生间。
刚刚才脱完的栀栀:……
黎恕的脸也有点儿红。
他小小声说道:“媳妇儿,你是不是胖了?”
栀栀羞愤欲死,她面红耳赤地环住自己,轻声骂道:“往哪儿看呢?”
片刻,忍不住又问道:“我真的胖了?”
黎恕过去,坐在小板凳上,一把就将她捞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然后埋胸,含糊说道:“一点儿也不胖……”
栀栀轻哼了一声,高高仰起了下巴。
良久,黎恕才把栀栀抱到了床上,笑眯眯给她穿衣,去卫生间收拾残局,然后熄了灯,跑上床来抱住她。
他还很讨好的帮她按摩双手。
栀栀埋怨他,“我的手都要断了……”
“再忍一下,”他抱住她,小小声说道:“我看你恢复的还可以,等恶露干净了,再养上三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栀栀反驳,“我根本就不需要忍,我跟你又不一样!”
黎恕轻笑,“口是心非!”
栀栀瞬间涨红了脸,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
黎恕悄悄包抄过去,熟练地抓住、又按揉了几下,栀栀顿时惊呼了起来。
“小声点,别把傻蛋吵醒了!”黎恕小小声说道。
恨得栀栀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坏……”然后又骂,“干嘛叫人傻蛋!要是被他听到了,又要和你干嚎!”
说到这儿,栀栀突然想起下午莫巧来家讨了个没趣的事儿,赶紧说给黎恕听。
黎恕被逗得哈哈大笑。
突然——
“叩叩叩”
姜女士轻叩房门,“念之?你回来了?”
栀栀和黎恕的说话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