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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与魏然,将孙义等人拦在帐外,不准靠近。
这自然是方觉的意思。
“利州营居然如此目无军纪,孙义渎职,罪不可恕!”方觉冷怒自语。
程杰候在一旁,没有接话,也是笑得很无奈。
他知道,利州营要倒霉了,只需要方觉一封密信回京,孙义与他的部将都会被查处。
至少是个渎职,降职削俸在所难免。
不过倒也没什么可同情的,自古以来军中纲纪为重,孙义治军疏忽至此,可见他是过于懈怠了。
“大将军,真要将他们都斥回吗?”程杰还是问了一下。
军中主簿在一旁记录,他不会做任何建议,像个史官一样只对历史真相负责,不对是非黑白负责。
今日的事情太大,以至于这位主簿现在还在奋笔疾书,要写个清楚明白,不像是平时记录军令那样草率几笔了事。
此事一定有后续,到时候这都是证据凭借,他自然要认真书写。
方觉瞥了这位主簿一眼,见他本子上所书尽数吻合事实,倒也没有要求他做任何修饰。
“利州营不服军纪,到了战场上是会出大事的,不能让他们成为大军的隐患,届时害了我们所有人。”方觉态度很坚决。
“可……”
程杰有些担忧,还是说道:“可是大将军,万一他们非不走,或是闹出哗变,那您就算占理也会被御史弹劾的。”
就像是魏然。
何安暗中引导军中哗变,再让魏然提前收缴兵器,导致北凉军侵入时无力反击。
这件事情,魏然没做错,但朝廷还是会斥责他,甚至降罪。
因为军中有任何变故,主将主帅都必然是首责,否则谁会严谨治军,都懈怠了。
同理,今日利州营若哗变,不论起因为何,方觉都会被朝廷问责。
“利州营的武官自负,但士卒却不会跟随他们,哪个当兵的愿意打仗的,还不是军令所迫。”
相比于军功而言,这个时代的百姓过得没那么惨,士兵并非是十分迫切希望得到军功,不惜用性命去换。
还没到那时候。
任何时代都是,文官比武将好战,将官比士兵好战。
为什么?
因为死的不是他们,是下层将士,他们高高在上还可以得到功劳,何乐而不为之?
“倒也是这个道理,可我还有一层担心,若是利州营狼子野心,在我们深入北凉后截断我们的退路……那……”
程杰最担心的是这个。
这话一说出来,方觉也是惊了一下,他方才也是过于愤怒,以至于没有细想。
“这倒是不得不防,必须得派兵留守霜州,不然利州营若是折返……”
利州营有没有这个胆子,尚且不必计较,为帅者必须要考虑任何可能,程杰的提醒很有道理。
利州营的将官已经很是无法无天,若是大军回程时战死太多人少了,他们未必不敢出这口气。
完事儿之后,灭了口,往朝廷发个军报,说两营都战死了……谁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证据更是不可能留下。
“可是大将军,我们的人本就不多,将利州营斥退我们只有一万六千多人,再留几千人守城那就更军力不足了。”
程杰道:“若是凛州附近的州府,大军驰援,我们就算有火器,能挡得住数倍敌军吗?”
“那你的意思是,要忍下这利州营种种不法之罪?”方觉冷道。
程杰:“末将并无此意,末将的意思是,是否应该调甘州营或是西北其余几个大营的兵马来顶替利州营?”
西北一线,还有几个毗邻北凉的州府,屯兵数万。
显州、熊州以及北渡大营。
最近的,自然是凉州西侧的北渡大营,常年驻守在北渡大河一带,北凉军还从未攻破过他们的防线。
“你提醒得对,少了万来人,若遇到敌军大军冲阵,我们很难防备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