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舒清婉拿着画,找到了祁风清。祁风清正在竹苑的亭子里画竹。“何事?”祁风清头也没抬,淡淡的问道。以前不熟悉的时候,祁风清还觉得舒清婉是个温柔恬静的女子,熟悉之后才知道,舒清婉古灵精怪,最爱捉弄人。不过,毕竟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调皮一些,也很正常。
“这女子,好生美貌啊。”舒清婉拿着画,一边看一边感叹。祁风清看了看舒清婉手中的画,继续画竹:“那是你前嫂子。”舒清婉愣了愣:“前嫂子?”祁风清不紧不慢的回答:“和离了,她也去世了。”说道这里,祁风清手中的画笔顿了顿,感叹道:“红颜易逝啊。”舒清婉收起画,走到祁风清身边坐下,试探的问道:“能和我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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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清放下笔,打开折扇扇了扇:“我是私生子,想杀我的人,数不胜数,老头便将我安排在她家。我与她青梅竹马,互生情愫,便成了亲。”祁风清起身走到了亭子边:“后来老头知道了,怒不可遏,她爹获罪流放,她和她母亲充作军伎。”舒清婉吓得起身:“军伎?”祁风清看了看舒清婉,笑了笑:“我当时和你一样的反应。”
“老头竟如此狠心吗?那可是他的儿媳啊。”舒清婉有些难过,缓缓的坐下:“难道,不合他意的人,便可以轻易的抹去吗?”祁风清看着舒清婉,叹了口气:“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舒清婉抬头看着祁风清,略带悲伤:“后来呢?”祁风清看着远方:“后来,我才知道,她爹知道我真实身份,意图扶我上位,他女儿是受他指使,故意与我亲近。”
舒清婉蹙着眉:“怎么是这样。”祁风清笑了笑:“那时我不谙世事,不知人心叵测。”舒清婉有些伤感:“这世间,竟是如此混沌不堪吗?”祁风清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时候,我以为,父亲便是我最大的靠山。那件事后,我知道,我不过也是他随意摆弄的棋子。”
舒清婉拔下父亲给她的簪子,拿在手里把玩:“原来这世间的恶,不是一根暗器可以阻挡的。”祁风清看了看舒清婉手中的簪子:“那是你父亲的信物,老头见了,自然会知晓你的身份。”舒清婉情绪低落:“兄长,可有什么办法不去都城。”祁风清摇了摇头:“老头会想办法逼你去的。”舒清婉握紧簪子:“可是兄长,我好害怕。”
祁风清看着眼前的舒清婉,心里也不自觉地心疼起来。老头在都城对外说,以后的皇后,必是舒家女。这无疑就是把舒清婉放在了浪尖上。都城人心何其复杂,皇权斗争何其残酷。祁风清尚且艰难自保,若是舒清婉去了都城,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血雨腥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