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看不上咱家闺女?”陈安怒道,“小陆,好歹我那闺女还是天京府两大美女之一,你要是和云儿是那般关系也就罢了,可你和云儿也只是朋友,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还是你觉得,当老夫的女婿,是你吃了亏?”
陆阳铭叫苦不迭,虽然他知道陈安只是假装生气,却还是认真解释道:“我暂时没有成家的念头,再者,为了修练体术而娶了陈小姐的话,未免也太过鸡贼。我和陈小姐更是不相识,陈将军就说谈婚论嫁的事情……这,晚辈答应不下来。”
陈安依然是瞪着陆阳铭,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陆阳铭干脆只好装哑巴。
结果陈安到了最后,憋不住还是笑出声来,“好小子,骗你的。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怎么会强迫你和我家闺女成亲,你见过天下这么当爹的?”
陆阳铭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陈安又说道:“至于你想要讨教体修的奥义,嘿嘿,今儿可得陪我喝开心了,不然,我是半个字也不会说。”
“喝酒好说,不说能喝多少,但是肯定奉陪将军到底。”陆阳铭拍开一壶酒。
两人都是性情中人,二话不说,将酒坛一碰,张口就开干。
就过三巡,陈安用袖口将嘴唇上的酒水抹了干净,说道:“其实我这一身体术,也是师传有人,至于那人是谁,我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不仅如此,对方还不准我称呼他为师父。而且明确告诉我,他传授我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体术而已。”
“不入流……”
陆阳铭想起昨日陈安那一拳接着一拳差点打得元奇没有还手之力,要不是元奇最后强行进入金身法相境界,还真不一定是元奇的对手。
然后陆阳铭自然而然又想起老叫化孙三姑之前说的,在陈安的拳法上面,看到了某个传奇的影子。
难道传授陈安体术拳法的,就是那个传奇?
陆阳铭深吸一口气,问道:“可以向陈将军讨教一下当年学拳的事么?”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刚好就着酒,我倒是也想起当年那些事情了。”陈安哈哈大笑。
而后陈安便是将年轻时候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陈安在年幼时候并非是什么将门之后,只是草民出身,参军打仗,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有一次在大乾和一个已亡国的国家大战时,陈安身受重伤,醒来发现自己在死人堆里,爬起来之后,竟是发现在那战场上还有一位老人正在缓缓独行,比较奇特的是,这老人闭着双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陈安自己伤势都没在意,好心提醒老人这里是死人堆,并且带着老人离开了那里。一路回大乾时,陈安便询问老人是何方人,又为何在这里。
但是老人却不说话。
当时陈安还以为老人不但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还是个哑巴。于是一路上服侍得更加用心,想着等回到大乾,便想个办法安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