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泥泞的山路小跑而下,不多远便瞧见一条小溪穿)T是方才的大雨,小溪的水略微有些浑浊,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用手抄了水洗洗脸,又将手上邋里邋遢的布条给解开来,觉细小的伤口已经咬合,只是伤口边缘的皮肤有些白,倒也没什么大碍。$*-*$我将中衣前摆的边缘撕扯下几条布来,把自己的手掌简易地包扎一下,确保还可以正常活动。
又从周围撇下一张芭蕉叶,卷成个瓢状,浮着水面儿舀了些水,而后静置少顷,尽量使少许浑浊的泥沙沉淀下来。
啾啾的鸟鸣熙攘开来,低空滑过的三两只蝙蝠昭示着天色即将变暗。
我捧起芭蕉叶正要往回走,却见一翩然艳丽的身影在傍晚的余晖下冲着洞口的方向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人说话的声音。我心底暗道不好,莫不是那帮黑衣人的党羽又追过来了?抑或是方才那山贼的同伙现有人被害,就一路跟了过来?
由不得多想,我心里颤颤地往洞口走去。
未进洞口,一阵奇怪的刺鼻香味扑面而来,我的脑袋随之一阵眩晕。我眨了眨眼,甩了甩头,往里迈进一步,原本就湿漉漉的空气里仿佛夹杂了外界突兀的什么东西,让我的全身都不舒坦。
“冯世子?”我听见里面好似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
算了,我捧着芭蕉叶走进去,却赫然瞧见一个火红色身影正站在冯尚兮的身边,不,准确地说,那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那透过红纱隐约可见的细滑肌肤,眼前的火红色身影正如一条妖娆的毒蛇一般缠绕在冯尚兮的身上。我正惊叹于人类的身体竟然有如此大的韧性,却瞥见冯尚兮冷着一张俊脸,白皙的面庞上竟晕染着艳丽的绯红,而那紧锁的眉头却仿佛在告诉别人他内心的厌恶与不甘。……可为何,他竟一动不动,毫不反抗呢?
我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究竟是该冲上去把那色迷迷占冯尚兮便宜的女人给拉开,还是干脆非礼勿视掉头走人,容他二人一场鱼水之欢呢?
女子仿佛察觉到有人影从洞口处走过来,她妖媚地抬起头,瞧见是我,便朱唇轻启,抛给我一个砸出了众多鸡皮疙瘩的笑来。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肆意地在冯尚兮的面庞上游走,尖细的指甲滑过他挺直的鼻梁,勾勒出他唇角的弧度。
我心头一阵莫名地窝火。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一拳打倒这女人。然后再给她几脚。最好拿鱼骨头划破那张荔枝瓤一般地脸……
咦?我怎么这么不淡定了?人家冯尚兮都没有反抗呢。你着个什么急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是。冯尚兮那僵持地面容。又仿佛真地是不情愿一般。
罢了。豁出去了。
此时那女人地手已经如翩然地蝶舞一般伸进了冯尚兮本就敞开地衣襟。想到冯尚兮身上有伤。我见状怒号一声:“哪儿来地妇人。简直不知廉耻”。便将手里地芭蕉叶向那女人掷去。她瞬间凤目一瞪。伸手一挡。便将我那精致地芭蕉叶打落在一旁。七零八落。水撒了一地。
她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一番。忽地来了兴致。从冯尚兮身上下来。对我幽幽一笑道:“哟。这是哪家地小公子。虽不及冯世子地容貌讨喜。倒也算是眉清目秀……”此语一出。我大骇。因为她地声音。她地声音……分明……分明是男人地声音。浑厚而略带一种令人作呕地妩媚。
我嘴巴张成O形。诧异地目光扫过她月白色地抹胸后面那若隐若现地半截酥胸。不禁愕然。此人地身体不论是从何方位瞧着都是个完完全全地女人。那为何声音却分明是个男人呢?!
趁着我愣的空挡儿,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贴近我的身旁。我心底一阵恶寒,猛地向后一躲,现此人虽是妖艳无比,但是身高却比我高出不少更加令我诧异的是,这个女人那裸露的后背上清晰可见一朵大大的,妖
的,蓝色妖姬。
“哟,小公子,作何用这般眼神望着奴家?”她一手玩弄着自己的梢,故作姿态道,“可是被奴家的外表所迷惑,心里痒痒得紧?”她说着用那纤长的食指蹭过我的脸颊,我大呼“恶心”,一下子跳开三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