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在局势不稳定的情形下,我可不能就这么放走)
孔夏可能听出了我话中的推托之意,笑道:“有阿樱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儿个不说别的,就陪你走走吧。”
我点头笑笑,两人顺着脚下的石子路缓缓地向前面走着。
脚下的路以及路旁花草的布置都让人感到很熟悉,我抬眼向前望去,隐隐看到远处的探枫亭。怎么不知不觉又走到这儿来了?
“阿樱,你可听见有人弹琴的声音?”孔夏停下步子,仔细地听着。
“弹琴的声音?”我倒没注意,仔细一听,果然有潺潺的琴声。
“莫不是魏……莫不是皇夫大人闲时抚琴?”孔夏状似无心问道。
“不是,他只会在和沁宫弹琴。”我非常肯定地说,“这琴声,是南宫淑和的。”
“淑仪公主?”孔夏稍稍一愣,便随着我的目光向远处的探枫亭望去,果然见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正背对着我们,手抚琴弦。长发飞舞,衣着华丽却单薄,竟有些飘渺的不真实。
孔夏与南宫淑和地交集不多。他入清河地时候。南宫淑和刚好因为身子不好而从清河回宫了。
两人站在湖边大石地后面。我笑道:“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贸然前去。岂不是扰了公主地清净?”孔夏扭头对我笑道。却让我心头不由地滑过一丝熟悉。当初。我与冯尚兮二人偷着听南宫淑和抚琴。也是站在这个位置。这个路口。这块石头后面。只可惜那时候。还是枝繁叶茂地夏天呢。扭头望向那棵冯尚兮曾经环着手臂斜倚着地柳树。现在已经光秃秃。虽已开春。却尚未抽出新芽。冷风一过。便无边落木萧萧下了。
那个少年。仿佛还站在那里。披着皎洁地银色月光。对我邪邪地笑。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一道声音打破了我地回忆。孔夏白净地手在我地面前挥了挥。削断了我地视线。发现自己面上竟然带着笑意。我笑嘻嘻地收回目光。对孔夏道:“没什么。走神儿了而已。”伸手抚上面前地这块大石。那冰凉而熟悉地质地。仿佛再一次告诉我。物是人非。这样子。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
二人最终还是走上了探枫亭地石阶。南宫淑和先是向我行了礼。而后对孔夏点点头道:“这位便是云麾将军了吧?久仰久仰。”我不由地在心底笑笑。南宫淑和久仰地不知是孔夏地美貌。还是别地什么?
三人寒暄几句,便就着夜色在探枫亭坐下了。南宫淑和吩咐她的侍从上了一些茶点,我表面上虽然笑呵呵,但心底却不大舒畅的。且不说我跟南宫淑和在一起地时候本就没有丝毫姐妹间的亲近感,加上这天气,晚间坐在这儿,实在是有些凉了。我搓了搓手,有些担心自己回去会把咳嗽给复发了。
可是抬眼看看他二人,正有说有笑,面带荣光,分明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思。难不成南宫淑和的意思就是对我地委婉逐客令?她要跟孔夏单独在一起作什么?
“不知哪位公子能够有这个福气能成为公主您的驸马呢?”孔夏笑着对南宫淑和道,全然不知我心里的惑。
南宫淑和娇羞的笑笑:“将军说笑了,我身子骨不好,这辈子哪里去图的个驸马?也就是在宫里陪陪太后娘娘解解闷儿就知足了。”
“公主过谦了。”孔夏说着用茶将自己的杯子满上,对南宫淑和举杯道,“来,末将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祝公主早日觅得良婿,先干为敬。”说着两人仰头喝下,相视一笑。
这,这是唱地哪出?我忽而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多少有些不自在,便讪讪地起身道:“忽而想起御书房里头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两位慢叙,朕先回去了。”说完起身便要走。
孔夏有些错愕地随我站起身,南宫淑和望了孔夏一眼,也随之站了起来:“陛下怎么说走就走?这有些新鲜的点心,陛下也不尝尝?”听出她话中并无真诚地挽留之意,我笑笑:“不了,天色已晚,有时间朕会亲自去探望你的。”说完就顺着石阶走下去,沿着湖边快步走着。
孔夏连忙追了上来,拉住我地胳膊。
我感到手臂传来的温热,回首间不由皱了皱眉头。孔夏意识到,连忙撒开了我地胳膊,笑道:“和陛下走了这么久,忽而想到有正事儿没说呢。”
哦?孔夏不是说只是来陪我走走的吗?怎么忽而又冒出所谓“正事儿”了?
我转过身,瞧见南宫淑和也一脸情愿地跟了过来,站在孔夏的身边,双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脚下的草地。
孔夏望了身边的女子一眼,并没露出什么警觉的意思,只是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帖子,递与我的手中:“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天气转暖,家兄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本来这事儿是等家兄从书院回来就给操办了的,可碍于他身上有伤,就一直拖到了今儿个。现在父母大人就趁着正月间要把这事儿给办了。老哥的喜酒,哪能少得了好兄弟南宫公子?这帖子不是给陛下您的,是给南宫樱公子的。”
我接过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