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
“你说的这两个人,手下倒是带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至于另一个究竟是生是死,我倒也不清楚,也懒得过问。不过既然手下并没有带他回来,那么他多半也已经死了。”南宫韶和不慌不忙地说着佛在叙说一个遥远的故事,仿佛与他无关,“你若是想见见那个半死不活的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我蹭地一声从上爬起来,略整衣衫顾不得换干净的衣裳,便一脸严肃地对南宫韶和道:“此话当真?”
南宫韶和挑眉一笑:“我哪敢姐姐你。”
我不由:在心底冷笑,从头到尾他有几时不在骗我?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最后相信他一回。不由多说,我立马跟着南宫韶和身后便要往外走。他却突然停下步子险些一个猛子撞上去。他转身道:“姐姐这身衣服血淋淋的,教外人瞧见了有辱圣颜,还是换一套吧,我到外头等你。”说完不由我拒绝,便迈步走了出去。我并没有换衣服,而是立即跟了上去:“无妨间有几个人瞪着一双火眼金睛盯着我看?”听我这么一说,南宫韶和没有跟我争执,便带着我向漆黑的夜中走去。
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在黑暗中前行,不发一语地盯着他的背影,他高挑修长的背影。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寒意的穿得很单薄,但是似乎感受不到多少冰冷,只是一路领着我向前走着。
“怎么了?”他回头“不舒服若是坚持不住就说,我们立马回去。”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身上的伤。然而妨只是感到有些冷而已,于是我快步跟上之并排,冷声道:“舒服得很。”
他并没有揪住我话里的挑衅意,只是默默地走在我的身旁,直到来到一座陌生的屋子前。这屋子很不起眼,导致一直以来我以为是柴房一类的地方,而如今,这屋子周围居然里里外外把守了十几个夜溟教教徒。
周围很黑,隐隐有那么一点儿远处的灯光。然而即便如此,只消南宫韶和一个无声的眼神,那些刚行完礼的教徒们便默契地将门打开,恭迎我们进去。
这个屋子本身不过只有乾禧宫里那张床的大小,然而在屋子的西北角有一个楼梯是直通下方的。我有些犹豫,但还是随着南宫韶和走了下去,楼梯的下面豁然开朗,不算狭窄的走道两排点着照明的火把。这里乍一看,跟顺天大牢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了。
“这里关着的都是什么人?”瞥见那些被锁在隔间里的人,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哦,这些啊,这些你不用担心,都是本教的叛徒。”南宫韶和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话中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他的一句话让我陷入沉默。他说那个带回来的“半死不活”的人,在这种可怕的地方,又能幸存多久呢?
走了好久,南宫韶和停留在一扇石门前。他拧动门外的铜把守,那石门便缓缓地打开了。里面是一方宽大的房间,暗无天日,仅有几个照明的火把正啵啵地燃烧着,投下跳跃的昏黄光芒。
随着南宫韶和走进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惊愕地发觉地上有着斑斑的血迹,新旧不一,有些血迹看上去好像已经很有些日子了,但有些却是新染上去的。环顾四周,斑驳的墙上挂着各式的刑具,光看着就很让人不寒而栗了。继续往里走,我这才看清屋子对面的石墙上,整整一排木架上齐齐地帮着六七个人!!远远地望着那些人,一个个皆是衣衫褴褛,难以辨别容貌。
我不由惊骇地后退了一步,冷声道:“那些人……”
南宫韶和回首对我悠然一笑:“都是些得罪了本教的人。你要见的那个人,也在他们当中。”听他这么一说,我心头便凉了下来。瞧那几个人的模样,能好到哪儿去?!
“你还要不要见他?”南宫韶和饶有兴致地问我。
“见。”我毅然往对面走过去。
南宫韶和领着我在左手起第三个架子旁边停了下来。这个人只穿着勉强辨认得出事米色的中衣,衣料顺着鞭笞的痕迹撕裂开来,露出斑斑的血迹。整个衣衫几乎没有几处米色的地方。纠结凌乱的长发披散而下,遮住了他的脸。他低着头,俨然已经昏厥了过去。双臂被铁链子牢牢地拴在架子上,脚腕上也拴着沉重的链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