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京,定军侯府。
正在书房查阅书信的定军侯,突然听到麾下传报,说是袁异求见。
定军侯颇为诧异,若无要事,对方不会贸然前来,于是起身,出了书房,朝外大步行去。
于后堂中,见到脸色阴郁的袁异,定军侯心中微沉。
他已猜到,袁异前来寻找自己,必定与秦易有关。
而对方脸色如此,说不定……
不等定军侯询问,袁异连忙迎上前去,见四周没有旁人,便沉声说道,“侯爷,下官刚刚收到消息,专属于王爷的暗语,在大离境内,被人使用了!”
这意味着,使用者很有可能,就是秦易!
定军侯大惊,“王爷竟在大离?”
袁异脸色沉重,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那套暗语,除了下官,仅有王爷一人可用!”
“而且对上暗语的密谍,也已说了,对方乃是六人,五人是下属,为首者面容俊秀,英武不凡,与王爷极为相似!”
定军侯脸色急速变幻,有惊讶、有不解、有担忧……
莫非是窃走图纸之人,来自大离,秦易才追入大离之中?
他顾不得多想,连忙说道,“快,传递命令,告知密谍,寻找王爷所在,全力保护!”
“此时,王爷很可能正在回返,应立即传令前线将领,让他们派人接应王爷!”
看着袁异领命而去,定军侯满心忧虑。
大离擅自开战,边境尽是敌兵,秦易仅率五名亲兵,能否安然回返?
临瞻,可不能失去他啊!
……
“再说一遍!”博城县堂,战王脖颈处的青筋,忽地跳动,眼睛紧紧眯起。
堂中站立的将领,心中微惊,只能畏畏缩缩的重复道,“王爷,末将按照您的吩咐,派出众多侦骑,大索四周,但却没有发现秦易的踪影……”
“废物!”勐地上前,一脚将将领踹翻在地,战王怒声喝斥。
“此乃击杀秦易的最佳时机,若能将之授首,临瞻将不堪一击!这等机会,绝不能放过,立刻加大搜索范围,若是未能找到,你提头来见!”战王喝道。
将领连忙爬起,点头哈腰,惶恐应道,“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办!”
“哼!”
战王怒哼一声,对身旁的亲兵说道,“去,传令平玉龙,让他莫要与景勋交战,先休战,全力搜寻秦易的下落,若是能擒杀秦易,何愁对付不了景勋兵马?”
他隐隐觉得,秦易很可能朝着,临瞻峦府的方向行去。
那儿多山,易隐藏。
因此,才严令平玉龙,莫要开战,尽量派出更多兵力,搜寻秦易的踪迹!
……
“王爷,我们为何要走山路啊?”随着秦易,走了两天的山路,茅力夫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看着山脚下的平坦官道,而己方,却只能翻山越岭,险阻难行,被荆棘划破了衣衫,被蚊虫叮咬,茅力夫等人,都有着浓浓的不解。
这样一来,回返的时间,将会大大增加。
秦易望了一下远处,转头应道,“因为前方,尽是敌军侦骑。”
茅力夫大惊,“莫非我等行踪,被人泄露了?”
秦易点了点头。
茅力夫有些不安,他可是知道,有两股庞大兵马横亘在前,兵力都在二十万左右。
而他们,仅有五人。
倘若遇上,唯死一途!
也幸好,王爷有预知能力,否则己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众人便不再多想,跟着秦易爬山涉水,一路前行。
可又走了一日,距离准城已不算远,秦易却停了下来。
这一停,就是半日。
茅力夫颇为不解,只能再次询问,“王爷,为何驻足不行?”
秦易澹然应道,“因为前方,有一大片敌兵,在大肆搜寻。”
茅力夫心惊,没想到秦易的预知能力,竟强悍如斯,连忙问道,“那我们就绕道而行?”
秦易摇头,“我们的西侧,是平玉龙的营地,我们的东侧,是一处悬崖,无法绕过。”
茅力夫微惊,没想到己方,竟然来到了敌军营地的侧旁。
更加惊讶的是,秦易竟然连身处何处都能知晓,看来‘胸有百万兵’,绝对是用来形容秦易的。
而且对方胸中的百万兵马,都是侦骑!
坐于原地,就能知晓周遭布局!
“那该如何是好?”一名亲兵禁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