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胜是被小太监搀扶着进门的,每走一步嘴巴都痛苦的咧一下。
风似忍住笑,“坐吧,腿疾还没好?”
“回陛下,臣今天好多了”。
“行了,就别在我面前掩饰了,你这妻管严的毛病真是改不了啊。”风似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司徒胜,“不过也难怪你夫人生气,就连我都没想到你居然闷不吭声的养了个儿子。”
“臣惶恐啊,陛下。”
“今天就别什么惶恐了,我可是听说不少官员就等着你夫人跟你决裂呢,你脸皮厚无所谓,可你们司徒家的三个儿子就成了中州的笑柄了。
他们都在等着看你笑话,也是等着看我王室的笑话。你说,你打算怎么解决此事?”
“臣无能,治家不严,请陛下降罪!”
“也有你没办法的时候,啊?”
“陛下有所不知啊,臣真的没想会到了今天这番境地啊。
当年石头娘怀了他,抛下自己的骨肉我于心不忍,就暗中把石头娘接走安顿了起来,想着给她些钱财,让她和孩子能过上好日子,省的留在村里被人欺负。可随想到她也是个苦命的人,生下孩子后居然就死了。
石头娘死后一周我才接到消息,我当时担心孩子啊,就偷偷去了一趟,可是到了那里才知道孩子被一个经过的老人带走了。
想来孩子应该是被人贩子给带走了,就算去找我也没有把握能找的回来,再说了我都不知道孩子长啥样,当时我是瞒着所有人去的,也不敢惊动当地官员。”
风似嗯了一声。窦幻已经暗中调查过了,当年司徒胜从百越回来,路遇山体滑坡导致坐骑受到惊吓,司徒胜受了伤,司徒胜养伤的那个村子叫叶村,据当地村民回忆,十五年前的确有个圣都的高官途径此地养伤,照顾高官的人是村里的一个小寡妇。
据当地人说,和姑娘小媳妇不同,寡妇是百无禁忌的,她们可以不用忌讳陌生男人,可以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村里的人还记得那个小寡妇长得很好看。
后来高官走了之后她肚子就打起来了,当地人怀疑她是偷了高官的随从,怀了个野种,因为村民不止一次看到寡妇和一个随从很亲密。
不过没多久,寡妇连夜走了,村民都以为是那个随从把她接走了。有人说在百里之外的城里曾看到过快要临盆的寡妇,不过他后来没再见过了。
窦幻的人在距离村子百里之外的城里找到当年寡妇居住的小院,小院的主人回忆说那个女人长得很标致,她男人好像在圣都,不过每月都有人来给她送钱,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个寡妇,也没听她说起过。
女人是生完孩子第二天死的,照顾女人的小丫头哭着去找房东,说女人后来大出血死的。小丫头给了房东不少银子,房东帮着料理了后事,小丫头没留下,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走了,说是去圣都找孩子爹。
房东后悔的说自己该留下小丫头的,因为几天之后小丫头的尸体在城外被发现了,应该是遇到劫匪了,身上的钱财空了,孩子也不见了。
窦幻的人继续在当地打听,有个打柴为生的老人说好像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当时他看到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小奶娃,还奇怪的问老人怎么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老人说是在林子里捡的,打柴人后来听说了寡妇家的事,他觉得老人捡到的孩子应该就是那个丢掉的孩子。
劫匪劫财不可能还帮着养娃,应该是把孩子随手丢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