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似乎一夜之间自己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就连手指都能触摸到皮肤下的那份悲伤。
薛如玉勉强笑了笑,“我的宿儿真是长大了,都知道疼我了”。薛如玉拉着风宿的手给他取暖,“小时候那么调皮,长大居然变成了暖男,真希望我的宿儿能一直留在身边啊。”
想到风佑即将成为太子,而自己最爱饿风宿将要离开圣都,没有圣旨就不能随意踏入圣都时,薛如玉黯然泪下。
年轻时的爱而不得已是此生憾事,如今中年,还要经受母子分离之痛。想到这些,薛如玉潸然泪下。
“母后怎么突然伤神了呢”,风宿紧张的赶紧抬起衣袖给薛如玉拭泪,“母后一落泪,孩儿的心都痛了。可是母后过的不好?可是有谁欺负母后了?母后告诉孩儿,孩儿这就去给母后报仇。”
薛如玉摸了摸风宿的脸,“傻孩子,母后是平朝的王后,还有谁敢欺负母后呢?只是想到以后我的宿儿会去封地,母后就不能随时的看到宿儿,母后就觉得伤心。”
“那我就不去封地,我要一辈子陪在母后身边”。风宿说。
“母后也想啊,可是若太子已立,你就不能呆在圣都了。”薛如玉深深的叹了几口气。
风宿拍着薛如玉的手说,“母后不必为以后的事烦心,你看父王还没有立太子的打算呢,就算是要立太子,说不定父王会立我为太子呢,若是孩儿能成为太子就好了,这样孩儿不就能天天陪着母后了嘛。”
薛如玉又叹息几口,“宿儿啊,你也想当太子吗?”
风宿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过很快回归平静。他说,“我对太子之位不感兴趣,孩儿只想留在圣都,日日陪伴母后身侧。”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了母后。”风宿起身举起右手,五指并拢对天发誓,“我风宿只想陪伴母后,若是有半句虚言我……”。
薛如玉拉赶紧下风宿的手,“傻孩子,你说的母后都信,干嘛还发誓呢。”
“孩儿不是想让苍天和大地也见证我的真心嘛”。风宿说。
“娘都知道。”薛如玉眼含泪水,赶紧别过头偷偷用手绢擦拭,“看,咱们光顾着说话了,也该吃早饭了。”
风宿扶着薛如玉来到饭厅用餐,薛如玉给玉竹使了个眼色,玉竹带所有的侍女离开饭厅。
“宿儿,有件事要跟你说。”
风宿放下碗,“什么事,母后如此严肃啊。”
薛如玉叹了口气,嘴角抿得很紧,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得,她说,“佑儿将被立为太子。”
薛如玉的话直接验证了石头昨晚的消息,风宿压制了一晚上的情绪突然被利刃划开,脸色都变得阴晴不定。
“为什么?为什么是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