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笑了笑,“陛下,立储的诏书还是继续写吧,不然今晚的庆功宴可要晚了。”
风似松开搂住薛如玉的手,“你...为什么?”
“朝堂之事我不管,谁当太子我也不管,但是有一条,太子立了之后宿儿不能离开圣都。”
“不行!”风佑说,“平朝立国六百多年以来,太子确立之时,其他王子都要离开圣都去封地,这一规矩不能改。”
“不能改?”薛如玉不懈的哼了一声,“杀君弑父,对先太子动手,这难道也是规矩?真是子承父业啊,若是二殿下不明白,那么我问你,逼着王上立太子一事就是规矩?”
风佑看向薛十方,薛十方怒火中烧,“宿儿是你的儿子难道佑儿不是吗?若是宿儿继续留在圣都,那他对太子一位若是心存觊觎该如何?难道你就想看着他们兄弟反目吗?”
“宿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龌龊,他为人磊落,从小就孝顺,对太子之位从不有非分之想,反而是你”,薛如玉看向风佑,“宿儿对你毫无保留,可是你,抢了岁岁不说,如今还逼着你父王立你为太子,这是人子、人兄该做的吗?”
薛如玉把抢过风似手中的匕首,“你们若是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我要让你们背负着逼死女儿、逼死母亲的罪名,我要让你们成为千古罪人。”
“母后,难道为了四弟你就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吗?”风佑伤心的摇摇头,“若今日站在这里的是四弟,你会为我逼四弟让我留下来吗?”
薛如玉反问,“宿儿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风佑咬紧牙关,神色痛苦。
“殿下,若是留其他王子在圣都,这无疑是在身边留下隐患。”薛十方冷静的说,“得天下者就不能有妇人之仁,难道殿下不明白吗?”
“可是…”。风佑看着薛如玉。
薛如玉视死如归,丝毫没有半死胆怯和让步。
“王后既然不怕死,那又何必来逼殿下呢?你要明白,就算你今天死了,这平朝的规矩也不可能改变的。”
薛十方轻蔑的从薛如玉脸上扫过,“陛下还是赶紧写诏书吧。为了我朝的安稳,其他王子不能留在圣都,这个道理陛下应该比臣更明白。”
“我果然只是你们达成政治目的的一颗棋子罢了”。薛如玉笑着哭着,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和手臂一起滑落。
“父亲、夫君、儿子,哈哈哈…”。
薛如玉突然双肘握住刀柄向前平举,刀刃刺向胸口的时候风佑大喊,“母后,不要。”
风似余光一闪,飞脚踢过,匕首斜飞出去,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
“护国公你果然心狠手辣,就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都不顾了。”
“陛下不会以为我会为了王后而改变主意吧?”
风似淡笑,“不过护国公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