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主子说得对。”然后桃青嘿嘿的靠近那个男人,“虽然主子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要是再不闭上你的臭嘴,我就让你下边的牙也去休息。”
男人双手捂住嘴巴,呜呜的说,“哼,你给我等着,等着。”
“我等着呢。”桃青说。
墙后传来脚步声,荫刀笑眯眯的盯着那面墙。“把生意做在底下,这主意不错,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地下赌坊。”
没有床和桌子依靠的那面墙先是向后再向左移动,之后便露出一块小空间,荫刀踮起脚尖,透过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头顶看到一条通向下的楼梯。
三个手持狼牙棒的男人都撸着袖子,进来不由分的围住桃青,有痦子的男人指着桃青说,“就是他,就是他。”
桃青赶紧举起手,“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他牙齿掉了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推门进来,谁知道他躲在门后面啊,几位大哥,你们评评理,这和我有关系吗?”
抡起狼牙棒的三哥人相互对视,似乎还真不知道该不该下手,桃青趁机赶紧说,“其实我们也是来消费的,我家主子家教严,老爷不让他出入赌坊这类的地方,这不,我家主子几番打听,才听说段老爷的赌坊安全隐蔽,注重隐私,所以主子才冒险前来玩一玩的。”
三人放下狼牙棒,其中一个看向眉眼毫无杀气的荫刀,有点信了。
桃青摘下腰间的钱袋打开,“看看,看看,咱们主子可是带着钱来的,你们段老爷不会跟钱过不去吧?”
那人对其他两个人点点头,惜字如金的伸出右手轻荫刀进去,荫刀含笑接受邀请,桃青拍拍痦子男说,“所以说,看门的首先要学会看相才是,不然受罪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痦子男一脸委屈的捂着嘴,看着自己人还有荫刀、桃青消失在墙后。
顺着陡峭的楼梯走下十几米,一个厅堂出现了,和上面的房间大不相同,这个厅堂宽敞,墙壁上点着几十盏明灯,像是白昼。
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坐在厅堂中间的桌子后,单手拎起一个大碗喝酒,另一只手拎着蹄膀,从蹄膀上看,他应该还没开始吃。
手持狼牙棒的男人在厅堂里站好,其中一个向他汇报,“老爷,就是这两个人。”
荫刀走到男人对面,桃青赶紧上前用袖子擦拭板凳,之后荫刀坐下。
“段明。”荫刀看着段明撕下一口蹄膀,“从今天起,你听命于我。”
桃青把令牌亮出,段明显然一惊,不过很快恢复平静,继续啃肉。
直到一个蹄膀见骨,段明才放下蹄膀,把手在衣襟上擦了擦,看着荫刀问,“刘瞎子呢?”
段明口中所说的刘瞎子是他的接头人,也是他资金的来源,段明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谁,反正只要有钱就行。
薛十方为了隐藏自己暗中豢养犬牙的事,每次用到段明出手都会让手下人联系刘瞎子,然后再有刘瞎子传达命令。
刘瞎子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谁,他只知道上面的人有钱有权。
薛十方离开圣都,不过留下了一个人联系刘瞎子,不过此刻,这个人和刘瞎子都再也不会出现了。
荫刀,眼角一眯,“重要吗?”
桃青把钱袋丢到桌上,段明打开,看到一袋子的黄金哈哈大笑,“我只认令牌,既然阁下有令牌又有钱,我的兄弟自然是听凭差遣。”
“爽快。”荫刀起身,“每月钱加倍,不过你也该约束一下自己的手下了。”
秦明起身送荫刀,“兄弟们打家劫舍就是因为钱不够分的,弄些灰色收入打打牙祭,既然这以后钱财多多,兄弟们自然会规矩行事。”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
桃青经过痦子男身边时,递给他一块银子,“主子赏你的。”
痦子男见到段明亲自送荫刀上来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见到银子只是愣愣的看着段明。
“让你拿就拿着。”段明说。
痦子男双手接过银子,荫刀和桃青走出门他还在不停的感谢。
“老爷,以前不都是刘瞎子吗,怎么现在换人了?”等人走了,痦子男问。
段明吐了口唾沫,“娘的,谁管他刘瞎子死哪儿去了,反正谁给饭吃老子就跟谁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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