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顺带人围住了风宿住的东殿。
风辙已经下令,让他对东殿的人格杀勿论。
听到风宿已死,东殿守卫大多第一时间放下武器投降。
东殿的守卫多是东宫的禁军,禁军本就听命于王上,既然太子死了,那哪儿还有反抗的道理?
禁军和下人,一共一百五十八人,集结在东殿的院中,面朝纪顺跪着。
纪顺犹豫许久,最终还是下令,“全部杀了!”
没有武器的禁军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顷刻间,院中尸横一地,濒死未死的人痛苦呻吟,血流成河。
搜宫的士兵出来禀报,“纪将军,没有找到司徒樟。”
纪顺大感不妙,亲自带人挨个房间搜索。
到司徒樟房间时,纪顺让别人出去,他一个人在房梁下站立许久。
“殿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唯有听命报答。今日错过,万望永不再见。”
说完,纪顺出门。“没有,走吧。”
石头扶着司徒樟从梁上跳下,给司徒樟到了杯水。
司徒樟喝完一杯水,身体才恢复知觉。他木讷的看着石头,“太子死了?真的死了?”
石头点头,“我亲眼看到的。我没想到三殿下居然下令屠宫,若是能早些来就好了,外面的这些人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风辙隐居已久,何来的实力?”司徒樟轻轻的问,更像是问自己一个不解之谜。
石头看着门外叠起的尸体,闭上眼,他很痛苦。
外面的宫门被关上,石头睁开眼,他知道自己救不了所有人,但是司徒樟还活着,他不能让司徒樟被风辙抓住。
“跟我走,再不走来不及了。”石头拉起失魂落魄的司徒樟,“天亮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在场,他会封锁所有的出入口,倒时候你就走不掉了。”
司徒樟看看房间,似乎在做告别。
“我走了那爹怎么办?”司徒樟开始思考,开始有了情绪,他问石头,“风辙就是个神经病,他若是用爹威胁我出来怎么办?我不能连累爹。”
石头扳着司徒樟的肩膀,看着司徒樟的眼睛说,“大哥重伤未愈,二哥受宫刑后一直不愿出门与人相见,要是你出了事,母亲她怎么办?而且就算你被抓,你就能保证爹不受牵连?”
司徒樟知道石头说的对,可是他却无法做到一走了之。
石头保证道,“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但是我自小受司徒大人照顾,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明天,我誓死也会保护咱爹的安全,只要我活着,我就不让任何人动他一根汗毛。”
司徒樟感激的点头,“我跟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