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琴之所以一直没说话都是因为在一直仔细看石乐的那张脸。
“国富你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何淑琴问。
唐国富看了一眼石乐,“像谁?”
“石冧辉!”
唐国富再次看向石乐,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石乐从记忆寻找着自己父亲的名字,记忆中11岁时和爷爷一起给爸爸扫墓,想起墓碑上的石冧辉,让石乐为之僵滞。
这是他和爷爷最后一次给爸爸扫墓,后来爸爸的墓再也没人来看过,以至于石乐他听到石冧辉这个名字时,只是觉得熟悉又陌生;这个人在记忆里存在又不存在。
就在这次清明节不久后,石乐爷爷就因为突发疾病去世,办完石乐爷爷的葬礼,石乐妈妈“杨冬”的积蓄已所剩无几,后来石乐奶奶无意中听闻杨冬从事了性工作后而一病不起,石乐爷爷去世没多久也跟着相继而去。
对于杨冬来说石冧辉活着的时候和死了没什么的区别,刚结婚还没来得及培养出感情,丈夫就因为工作一年到头不回几次家,在石冧辉死后悲痛没多久,她也就漠然接受了事实,对石冧辉的事情杨冬跟两个孩子一直以来也是只字未不提。
愕然状态的石乐回过神来,激动问:“叔叔你认识我爸,他到底是怎么死?”
“唉!”唐国富轻叹一声,“这事还得从19年前说起…”
1999年9月x日——行刑场。
“石冧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一个穿着90年代的军装的人有些惋惜说道。
石冧辉想起自己的爱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眼含泪花——终于一个大男人还是哭出声来,他什么话也没说。
一个麻袋套在他的头上。
“行刑!”
听到枪上膛的声音,石冧辉慢慢闭上双眼,迎接着这生命结束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