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巨痛传来，哈赞甚至顾不得被刺瞎的双眼，使劲捂着头部，表情更为痛苦了。

他没有想到，方炎的精神力量……居然到了足以拿自己当小白鼠戏耍的程度。

强大的精神压力扑来，哈赞只有一种想法，那便是自己要死了。

自认为道法实力已经踏入大宗师境界，甚至可以迈步尝试入神的他……

生命竟要被终结了！

方炎的神念此刻就好像一把利刃，随意虐耍着哈赞可怜的精神力量。

哪怕以他的修为，精神力已经超过常人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但在修真者的神念面前，如同一块豆腐，任由如刀的神念切割。

若是普通人，或许方炎神念一动，便可将其秒杀。

比如先前死在美皇酒店的冯兆岩，死得干脆、利索，甚至来不及有痛感。

但哈赞不同，正因为他的强，方炎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即可秒杀。

所以现在的过程就好像钝刀子切菜，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

这种折磨显然是人最痛苦的一种死法。

「啊……颜羽，你究竟是怎样的实力，难道你已入神？」

入神……

一句话说出，冯家人目瞪口呆，因为……压根不懂。

但哈赞，却是极度不情愿地这般猜测。

因为入神的强者……放眼世界，又有几人？

他曾说过，入神实力之下，他可以轻易杀掉所有人。

显然……他面前的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入神强者！

「猜测，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你太弱了！」

说着，方炎双目一瞪，哈赞只觉自己脑中强大的力量突然汇聚一点。

以精神力可见一道金光寸芒蓄势待发。

那寸芒一动……

自己注定死了！

就在这时，他大喊道：「求高人留我一命，我哈赞愿终生侍奉！」

这一声喊出，冯家人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击垮了。

他们不知道方炎是不是会放过这位神目真人哈赞，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冯家完了。

先前若是还有一线希望，那么自从他们找来哈赞对付方炎，就注定完蛋了！

冯国胜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面若死灰。

冯霄几人想去搀扶，奈何颤抖的双腿早就不给力了，一家人堆在了一起。

听到哈赞一句话，方炎目光微动。

「如此说来，你服了？」

感受到方炎停下了神念攻击，哈赞立刻点了点头，双膝一弯，跪在方炎面前，紧跟着便是五体投地！

此刻，他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曾以为自己的实力在这世界上如同一座山，几乎大部分强者都无法逾越。

但……当他今日抬起头望到那入云神峰，方知自己不过是鼠目寸光。

龙国武道精深，深到他不敢想象。

他不愿就这样死去，因为他本就身居高位，万人臣服。

他若是死了，将不再拥有自己的万贯家财，将不再能体会那种被众人仰望的自豪，将不再能玩弄世间尤物。

那样就没爱了。

这也是许多高手在方炎面前，临死前最后的想法。

但……并非每个人都有活的机会。

「我陶子雄服了！」

「陶子雄？」方炎道。

「哦，高人，这是我龙国名字，以后我便是您的奴仆，随您叫哪个！」

方炎点点头。

「如此……你便入我门下吧！」

方炎所指的入门，自然不是收徒，以哈赞这张老脸，他不想收。

这门，便是方炎心中想要创立的宗门，以陶子雄的实力，去做个老奴，还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