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以前怎么打你,你就怎么打他。”
听到姐姐这么说,梁晓北过来在二愣子的头上肚子上狠狠地踹,一边踹一边骂:“我草尼玛的,你打我多少次了?叫你踹我肚子,叫你再打我头!”
二愣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了,喊又喊不出来,“呜呜呜”地求饶。
因为被梁晓南踢得骨裂,他全身疼得冒大汗,屎尿都出来了。
梁晓南说:“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你凭什么欺负我们?你凭什么想要我弟的命?这次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唔唔。”
梁晓南把他嘴里的鞋底抽出来:“你想说什么?”
“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梁晓南脚下一使劲,说了一句:“可我不相信。”
“我要再欺负你们,就被雷劈了。”
“要是发誓有用,这个世上还要法律干什么?”
二愣子看着梁晓南根本不想放过他,就哭着求梁晓北,“晓北,我不敢了,再打你我是狗娘养的。”
“赔偿!你敢不敢的不关我事,你可以敢。”
“家里只有一窝半大鸡,我别的什么也没。”
“就拿小鸡赔。”春上二愣子的父母抓了一窝小鸡,有十多只,现在长到三四两重。
二愣子点头同意。
梁晓南松了脚,对二愣子说:“别在你娘跟前胡说,不然我见着你就打一顿。”
二愣子又恨又怕,在地上往远处艰难地爬了爬,说:“我不会乱说的。”
梁串子已经吓瘫了,他只看着二愣子挨打,就吓得小便失禁了。
“梁串子,热闹好看吗?”
“晓,晓南姐,我从过来没有打过晓北……”梁串子见梁晓南问他,以为轮到自己了,膝盖一软,哆嗦得像筛糠。
梁晓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对梁晓北说:“晓北,你怎么样?回家,还是上山?”
也不知道姐姐给自己喝的什么东西,那个香味儿一直在脑子里萦绕,梁晓北虽然身上的伤没好,但是觉得全身骨头缝里都在滋滋地冒力气。
“姐,我好了,我们上山。”
梁晓南把二愣子打了一顿,心里痛快很多,以后她不在跟前,晓北也不会再害怕这些恶棍了。
梁晓北更是痛快,心里的郁气和恐惧一扫而空,上山脚步特别轻快。
熟门熟路直接去找那片灌木丛,远远地就闻见扑鼻的桃香,梁晓北耸着鼻子使劲地闻:“好香啊!”
转到灌木丛,就看见了那棵桃树鹤立鸡群。
“姐,你看,满树的桃子,满树的大桃子呀!”梁晓北激动地把粪箕子一扔,光脚就扑过去。
那桃树和昨天完全不同,昨天整棵树蔫头耷脑,叶子稀稀拉拉,还枯黄,小野桃只有樱桃大小,今天完全不同了,不仅叶子全支棱起来,那茂盛的叶子间,每颗桃子都拳头大。
那桃子,红中透着一丝儿淡黄,上面一层淡淡的绒毛,桃香,远远地就弥漫开来。
满满一树的香桃。
桃子大,且密,梁晓南粗略估计,怎么也有二三百斤。
山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惊奇地说:“呀,这一树桃子真好。”
梁晓南扭脸看去,就看见个子高高大大的男子,从深山里出来,背篓里挂着一串儿山鸡,还拎着三四只兔子,两手满满登登。
他一抬眼看见了梁晓南,脚步一顿,眼神一瞬间就被梁晓南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