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对于种地一点都不通,就问她蚕是不是好养?蚕籽哪里来?
梁晓南说好养,她前些日子买了一批桑树苗,还不花钱把人家的几十板蚕籽都白拿回来了。
反正田都是闲着,只要梁晓南想弄,周严都支持。
俩人一餐饭吃得高兴,未来的种植计划都列得妥妥的。
“以后送货,我就不自己亲自来了,你那边有没有闲着的兄弟需要照顾的?找个人专门给送货。”梁晓南说,“我就要叫大坑村的人心里难受至极。”
“南峰镇和我玩得很好的,就是那天你见过的二狗子,大名陈夏,他是家里的独子,这些年一直跟着我玩,他家里也着急,年纪不小了,想叫他收心。”
“人可靠么?”
“可靠。”
“那南峰镇那边就找二狗子,大坑村这边我就找萧铁柱大爷,他家有两个儿子,说亲很困难,他女儿是我的好朋友,别人不可靠,她绝对是可靠的。”
周严看着她,说了一句:“你放心,欺负你的人都不会好过。”
他俩吃饭,还商量事,程刚很有眼色,没有凑过来,等他俩吃完饭,他赶紧给俩人送了一盘水果。
三人最后敲定两天送一次货,程刚如需多加货,叫送货的铁柱或者二狗子带个信儿。
梁晓南说:“账月结好了。”
周严很意外,月结?梁晓南能承受?
程刚自然高兴至极,相当于先赊货后付钱,简直太好了。
临走前,程刚依旧给梁晓南一包馒头,又要给她其他菜,梁晓南都不要,把他们剔肉剩下的新鲜猪骨和牛骨之类装了半篓子。
回去的时候,她的那辆汉堡自行车可叫她开了眼界了,那个大灯一打亮,明亮的光柱把路上几十米都照得如同白昼。
周严把她一口气送到村口,黏黏糊糊,也不说走。
梁晓南看他脸有点红,磨磨蹭蹭的,心里就有些明白。
笑了笑,把手主动伸给他,周严想也没想,大手一把抓住她手,那手就像一个软软的小海绵,又像一个充盈的电源,一股电流迅速就过了全身,整个都懵了。
天呢?不知道!
地呢?不知道!
人呢?不知道!
像雕塑,就那么捏着一只手,站着好久。
“梁晓南,我会去催胡大姐,赶紧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
“不是已经定了?”
“还没过礼,我要给你过大礼!”
梁晓南温柔地说:“你快点回家吧,免得你外公外婆着急。”
“好。”周严脑子严重坏掉了,智商和认知都降到了零。听话地松手,推车乖乖地往回走。
脚下像踩了软面团,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是路还是什么,待他反应过来,梁晓南已经回家了。
他懊悔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在干什么?怎么就稀里糊涂把她的手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