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手颤抖着,急忙解释:“我没有怎么样她,我只是想去照顾她一下。”
“不需要你照顾,轮不到你照顾。”谢浩匀冷漠地说,“文君,回去好好嫁个人,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可是我都是自愿的,我自己愿意。我什么也不要,我就只来照顾你一下就行。”
王文君低头,一串的“我”强调下来,眼泪憋在眼眶里,不敢流下来。
谢浩匀说:“你是被家里人逼着来的吧?告诉他们,我母亲欠的人情我都还了,娃娃亲的事也都当面说清楚了。我们两清了,不要想得太多,人不能太贪。”
王文君脸又红转苍白,小声说:“我知道了。”
谢浩匀真不欠他们家,原来是定了娃娃亲,后来谢家实在太穷,王文君的父母在谢浩匀的母亲去世后就想悔婚,只是后来谢浩匀发达了,他们又重新提起。
谢浩匀给他们很多钱,在老家给他们造了砖瓦房,还把她们兄弟姐妹都在摩都安排了工作,户籍也转到摩都,还给他们买了一栋石库门院子,比祖宗三代都在摩都的城市人过得还舒服。
做了那么多,他只提出来娃娃亲不作数了。
王文君也不完全是听家里人的意思,她从心底里敬佩谢浩匀,把他当成天,把他当成英雄来敬着。
被谢浩匀毫不客气地说了,她依旧脾气温柔,指指廊下的几盆人参苗说:“那些是曹原送来的,梁小姐叮嘱把它们种起来。”
“曹原说什么了?”
“他说‘谢先生回来你告诉他一声,人参快点移栽,不然会死’。”王文君乖乖地给谢浩匀原话转述。
这句话听不出来什么毛病。
谢浩匀立马意识到了问题,捏着佛珠一声不吭,转身开车就出去了。
直奔仓库,这里到郊区的仓库有一些距离,开过去,路上至少大半个小时,谢浩匀车子开得飞快,车速太快,车子有点飘。
到了郊区仓库一公里路的地方,他看到前面一群人在对峙,不激烈,但是绝对不融洽。
到跟前,才发现是曹原一伙和公安的人。
两边在争执,曹原注意到他,急切地做手势示意他离开。
谢浩匀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跳下车,问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公安的人骑着几辆警用摩托,被堵住了去路。
带头的一人皱着眉头说:“我们在执行公务,你们这么堵着路不行。”
曹原一伙嘻嘻哈哈地打着太极,拉拉扯扯,说着废话,就是不给过去。
谢浩匀看着那些公安,问:“你们要去哪儿?”
曹原立马接话:“李队长要求去看看我们的仓库,我告诉他们去看看肯定可以,但是里面正在打扫卫生,三个小时后,随便检查,总不能让各位领导灰头土脸的对不对?”
三个小时?谢浩匀立即懂了,这是给梁晓南的朋友准备的搬运时间。
可是这怎么行?你不给他们进去,梁晓南的朋友也出不来啊!
“打扫多久了?”他问曹原。
曹原看看手表,说:“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比较紧张,不知道梁晓南来了几个朋友,应该还没有跑掉,现在公安去了还是很麻烦。
他对李队长说:“你们稍安毋躁,我去看看怎么样了,如果打扫完了,自然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