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就回去那片房子了,没有吃的,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
周严牵着梁晓南的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细软的泥地,挑着路踩实了往前走,抬头往远处看看,忽然看见这个三面环山的山坳,很像一个沙发椅。
从风水学上来说,这个地方做墓穴风水极好。
沙发口朝南,北、东、西都是山坡。
但是不管哪边的山坡,植被都是极度匮乏的,山上大树极少,那些费尽心思挖掘的耕田,都把表层的千百年来积累的一层土壤全部破坏,露出的都是下面的山石,别说长庄稼了,现在种树也很难活。
雨出现了短暂的停止,夕阳西下,夏日的太阳光奋力透过云层,西面天空架起一道巨大的彩虹。
是这个连阴雨下了一两个月的滨洪市最美的景色。
梁晓南伸手在眼前搭了一个手帐篷,望着西边久违的太阳。
忽然看见西边山坡上破败的小亭子,心下一动,记起谢浩匀说的那些挖大墓的人挖出来的那块小石碑——石碑上刻着几个小字:申时末,千户亭,北十丈,东六丈。
那么现在不刚好是申时么?她拿出周严给她买的那块名表,时间刚好是下午4点。
她手一直罩在眼上,望着那座半山坡的小亭子,周严也看见了,想到了她说的石碑,也跟着看,俩人一会子没说话。
“申时末,亭子那边往北十丈,再往东六丈的地方,便是地宫入口或者那个时候某个机关就会自动打开?”
“我觉得不是,若是这样,早就被人给找出来了。”梁晓南说。
这只是碑刻的表面意思,要是这样,那些寻找的人早就找出来了。
“周严,我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儿。”梁晓南说,“我觉得这个申时末一定有它的含义。”
周严也没说话,俩人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梁晓南从空间里转出来两把小椅子。
俩人坐在小椅子上,梁晓南拿了一只烤鸭给他:“万福祥烤的,还热乎着!”
周严笑起来:“你这个保鲜功能实在太强大了,两个月过去了,不仅没坏,还是热乎的。”
可不是嘛,和新鲜出炉的一模一样!
周严和她一起撕扯着烤鸭,琢磨着那句碑文。
俩人坐在椅子上,尽管天上云层依旧没有完全褪去,那点阳光的穿透力依旧很强,夕阳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梁晓南忽然笑起来,对周严说:“我好像想到了。”
周严望着对面的山坡,也笑起来,说:“我也想到了。”
此时,已接近5点,西斜的太阳,把那座破旧的小亭子孤独的影子直接映在村里。
亭子破旧,顶部的宝葫芦尖已经被砸掉了,两人给它大概还原,给影子顶端所在处,划了一个大概的范围。
至于北十丈东六丈,都不重要了,因为两人都能看透地下。
那个位置并不特别,也没有特别的大树或者其他建筑物之类的参照物,就是村里一处类似于祠堂的房子地基下。
梁晓南看着周严,有点犹豫地说:“要看看吗?”
周严说:“我先看看,如果没有可怕的东西你再看。”
他这么一扫,不过10分钟的工夫,周严忽然咧嘴激动地笑着说:“晓南,你必须看看,我们可能真发现了宝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