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侦探什么的,是不是被下了什么“外出的时候一定会碰见案子”这种诅咒?
他们在快快乐乐吃着烤肉的时候,隔壁包厢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于是白马探立马就从休闲模式转化成了侦探模式,开始了让卡恩觉得无比眼熟的操作。
而卡恩也只好暂时充当一下对方的帮手,成功帮助对方压制住躁动的人群,同时还用组织高级代号成员特有的黑暗气势,来让那几个嫌疑人不敢说假话。
卡恩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身上那种带着浓郁血腥味的杀气没怎么用在组织的任务上,反倒是全都用在了破案上面。
在两人的配合下,白马探成功找到了凶手小姐,同时也找到了对方用来充当凶器的烤肉签子——嗯,那根烤肉签子正好就在他们的烧烤炉上。
于是在感慨了一波他们的倒霉气运,将犯人移交给姗姗来迟的警察并且刷了一波东京警视厅警察们的好感度后,卡恩就拽着白马探来到了松仁游乐场。
被凶杀案所破坏了的好心情,自然要用快乐的游乐场之旅来弥补。
中午的食物没有吃得很多,正好可以用游乐场里面的美食们来垫垫肚子。
结果就在卡恩认真挑选关东煮的时候,一转眼,白马探就被卷入了一个盗窃案里面。
小偷擦着他的肩膀跑过去,正义感爆棚的少年侦探立马就追了上去,只留下一个端着关东煮站在原地的卡恩。
于是三个人就在人挤人的松仁游乐场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白马探虽然年轻气盛有活力,腿也很长,但是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追了半天也没有追到,只能勉强维持在一个不跟丢对方的状态里。
卡恩则凭借着对于松仁游乐场地形的了解,一边吃着手中热腾腾的关东煮,一边从另一条路包抄小偷,最后一个飞踢就把人给踹昏在了地上。
他甚至还有闲心给追过来的白马探递了一根鹌鹑蛋串串。
“卡恩哥哥”
白马探手里拿着那根鹌鹑蛋串串,有些茫然地看着地上昏迷的小偷,他又看了一眼卡恩那连汁水都没有洒出来的关东煮,心中对卡恩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我已经报警了,估计一会儿警察就会来了。”
卡恩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这次来的到底会不会是那几个熟人。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时,他的余光看见了两道非常眼熟的身影,那双蔚蓝色的眼眸猛地一亮
“航君———这里这里!”
刚刚他还在想,究竟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东京警视厅那群姗姗来迟的警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逮住了一个。
“啊哈哈哈,卡恩,好久不见。”
眼看自己的名字都被叫出来了,本来想躲进灌木丛的伊达航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他表面上依旧带着热情爽朗的笑容,实际上心里面已经开始有了些慌乱。
伊达航到现在还忘不了他和松田萩原在游乐场相遇的那一刻。
上一次在松仁游乐场已经被创飞过一次,为什么他就不能长长记性,换一家新的游乐场呢?伊达航万分后悔。
而和拥有苦涩痛苦内心的男朋友不一样,娜塔莉对于见到卡恩还是非常惊喜的。
毕竟在她眼中,卡恩就是一个强大热心温和正义可靠的警官先生,算是她男朋友的半个同僚。
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和她有着一样配色的金发蓝眼。
“卡恩先生,您今天也来游乐园吗?”
娜塔莉手中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气球,微微笑道。
“嗯,带我家的小朋友出来玩一玩,但是没想到会碰上小偷这种令人讨厌的存在。”
卡恩对着地下躺着的男人努了努嘴,
“我刚刚都没有看到你,还以为航君单独来这里,本来还想让航君帮忙看住这个人,现在看来,那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两个的约会了。”
“没事没事,正好我也是个警察,我不仅可以帮忙看住这个人,我还能顺带把他押送回东京警视厅,事不宜迟,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伊达航眼睛一亮,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心惊胆战地留在这里,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创,但没想到卡恩给了他这个机会。
于是这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直接扛起昏迷的小偷,右手拉着有些诧异的娜塔莉,风一样地就逃离了这个地方,就像是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卡恩从风衣里面掏名片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上次他在松仁游乐场遇见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一的时候,就给对方送出了自己的名片,而对于伊达航,他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
“等等——航君,名片!”
卡恩对着伊达航消失的方向喊了一句,结果就看见那个男人顿了一下,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言论,头也不回地跑得更快了。
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卡恩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送小偷去东京警视厅就需要这么着急的吗?
但后来他又转念一想,说不定伊达航是担心小偷半路醒来而引起麻烦。
还真是一个合格的警官啊,航君,要是东京警视厅里的警察先生们都像今天的伊达航一样有效率就好了。
卡恩对着那已经看不到人影的无边夜色感慨了一句。
他重新把视线转回来,就看见盯着自己的白马探。
“喂,卡恩哥哥,谁是你家的小朋友啊?”
白马探半月眼,这个家伙未免有些自来熟到过分了。
“那当然是探君啦,探君这么卡哇伊,当一回我家的小朋友不行吗?”
卡恩伸出手揉了一把对方茶色的短发,蔚蓝色的眼睛微微弯起,
“那么我的小朋友,要不要去玩松仁游乐场新出的‘毛毛虫过山洞’?这个项目好评率超级高的,而且特别适合一起去玩。”
对此,自诩为成熟大人的白马探一撩额前的茶色短发
“不了,毛毛虫过山洞这种项目听起来就是那些幼稚的小孩子们玩的,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早就过了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