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美墨边境线的某个昏暗狭小安全屋内。
“咯吱——”
微小的开门声响起,在场的几个人身体紧绷,但看见进来的那道人影后,又同时放松下来。
“琴酒的伤势还好吧?”
卡恩嗅着空气中的浓郁的血腥味,熟练地从安全屋里面某个角落掏出来一罐仙人掌饮料。
“琴酒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就是后期可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阿瓦索洛解释道,同时给卡恩看了一眼已经被用光了的医疗包,和已经被扔在一旁、沾满了鲜血的棉球。
“那就行,话说琴酒你怎么伤得那么严重?是中了莱伊的圈套吗?”
卡恩看了一眼那双被银色刘海挡住的森绿色眼眸,确认这家伙确实醒着并且状态不错后,还有闲心调侃了一句。
对此,琴酒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哼一声。
这当然是情报组为了能让你这个傻子相信,故意要我处于那种境地。
当然,那群阴沟里的毒蛇还想要借此狠狠插行动组一刀。
琴酒一开始当然也想过,自己要是真的陷入险境怎么办。
但这个男人同样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更何况,当时的琴酒转念一想,他伤得越重,越方便去找那位先生告情报组的黑状。
情报组这次没有找到卡恩叛变的证据,同时还因为这个破原因让行动组元气大伤,琴酒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背后反捅情报组一刀。
既然都要做出和赤井秀一打斗的假象,那为什么不干脆让自己伤得更严重一些,好来获取更大的利益呢?
琴酒想到了那只fbi派过来的老鼠,又想到了情报组那群阴沟毒蛇,身上那冰冷的杀气不要命的往外放,导致这个安全屋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个度。
最后还是卡恩扯了一根他的头发,提醒这位行动组的首领,这里是他的安全屋,不是什么老鼠窝。
这才让琴酒取消了之前那种杀气四溢的状态。
“别放杀气了,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吓唬谁呢,莱伊又不在这里。”
卡恩把拔下来的那根带着光泽的银色长发在自己指尖绕了好几圈,借着微弱的光欣赏了一小会儿。
诶,还挺好看。
而阿瓦索洛默默地把这一幕看到了眼中。
继喜欢弹着乐器的狙击手后,卡恩大人又喜欢收集长发了吗?
那他要不要一边学习尤克里里,一边保养头发的同时留长发?
阿瓦索洛陷入了沉思,留长发的话,好像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等到他的头发长到和琴酒一样长度的时候,卡恩大人说不定早就已经换了一种新的爱好。
更何况,他的头发是纯黑色的,并不是什么稀有罕见的发色,大街上一眼望过去,一大片都是黑色头发的人。
决定了,回去就薅一把维可的粉色长发,赶在那家伙之前献给卡恩大人。
阿拉索洛这边正在暗搓搓想怎么拽自己同事的头发,内心的想法要是被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被感慨一句“这就是酒厂同事的塑料情啊”
只不过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这只沉默的墨西哥血腥狂犬心中在想什么罪恶的想法,他们的思绪因为卡恩刚刚到一句话,又集中到了莱伊身上。
“你最后把他杀死了吗?”
基安蒂咬着卡恩扔过来的玉米糖,眼角的蝴蝶刺青飞扬,好奇地问道,而一旁沉默吃着龙舌兰牌玉米糖的科恩也望了过来。
“没有,距离太远了,更何况上面还有十几架鱼鹰直升机,我能跑回来,还多亏了我多年和fbi斗智斗勇的丰富经验。”
卡恩摊手,他耸了耸肩,又往自己嘴里面扔了一块玉米糖,在浓郁的香甜气息中,那双蔚蓝色眼眸幸福地眯起,
“不过也并非一点收获也没有,如果莱伊只是单纯以为我的那颗子弹擦破了他的右脸颊,那就太天真了。那颗子弹上面可是被涂抹了特制的药水,他恐怕要一辈子留着那道伤痕吧。”
这种涂抹特制药水的子弹,还是他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来、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科技水平,但又不至于超出太多的东西。
那种药水可以抑制住细胞的再生能力,而且不会被清理出去,它们就像是植物的根系一样,死死驻扎在周围一圈的细胞里面。
而在靠近右眼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恐怕那群fbi也不可能直接把莱伊右眼周围所有的细胞都给挖去,更何况对于狙击手来说,眼睛是非常重要的。
也就是说,莱伊可能要带着右眼眼角的那道伤痕过一辈子。
算得上是他送给对方最后的礼物了——一道由他亲手留下、永远会刻在脸上的伤痕。
想到这里,卡恩的语气不由快乐起来。
既然莱伊已经铁了心要离开组织,那就由他来给对方的这段组织经历留下一个纪念好了,让那个男人一看到镜子,就会想起组织。
这样就能避免莱伊在未来漫长的日子中,逐渐忘却掉这段美好的经历。
啧,莱伊就应该给他写一封感谢信才对。
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威力更大的毒药,他只能说确实也有那种能够附着在子弹上面、同时还不会被高速旋转摩擦所消除的毒药。
但是那些物品的等级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世界应有的水平。
系统提示,不允许在世界中使用高出这个世界水平太多的东西,卡恩也只好遗憾地关闭了系统商城。
“嘁,原来只是伤痕吗?没有看到那只叛逃老鼠奄奄一息的样子,还真是有些遗憾呢。”
基安蒂摩擦着手中的狙击枪,听完卡恩所说的话后,有些不爽。
“喂喂喂,在那种情况下,大家最后都平安无事就够不错了,人不能太贪心。你想看到那种场景的话,就去向组织申请追杀莱伊的任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