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们吃了吗?”罗森瑶问说。
“吃了,我们就这样被蒋介石哄骗地中断绝食了。其实,都怪那时候我们太没有主见了。”季羡林后悔地说。
“哦。”罗森瑶轻声说,她能似乎能理解到季羡林的遗憾。“先生,在总统府请愿的学生情况怎么样?”
“回到北平以后,我们听说北京大学派出的请愿团,一直在总统府前抗议南京政府出兵东北。”季羡林说,“蒋介石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后派出军队,将北京大学请愿团的一百多个学生,一个接着一个地押送上了回北平的列车。”
“北大的学生太棒了!”罗森瑶说。
“是啊,他们很坚定。”季羡林也称赞说。
“嗯。”罗森瑶说。
哥廷根的天空依旧阴沉沉,没什么大的变化。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人们很难从太阳的角度估计出时间。
季羡林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五点半了。
“好了,森瑶。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离开了。”季羡林站起身来,对她微笑地说道。
此刻,罗森瑶觉得季羡林,和曾经相比起来变化很大。在时间的沉淀下,他变得更勇敢,更坚定了。
昨天晚上,罗森瑶回到宿色惊讶发现,她的学生证落在了人类学博物馆。她回想,学生证就落在了博物馆最里面的,那件展品法国床上。
当时,她看到那张十七世纪法国式大床很精美,就想感受一下那个年代的法国贵族奢华的生活,于是在上面稍稍躺了一会儿。
可没想到学生证也欢快地躺在了那儿。
现在的问题是,她不好意思跟博物馆工作人员说,因为那张穿床是博物馆展品,不允许参观的人躺在上面。
德语自习室里,其他学生都在低头看书,而罗梦瑶却没有心思学习。她伏在课桌上仔细想了想:“计划今天夜里从窗户悄悄潜入博物馆,找回学生证。”
但人类学博物馆只有最上面的采光窗能从外面进去。
因而,她打算去高斯-韦伯楼找魏新帮忙。
上午温暖的阳光透过几扇窗户,一大块一大块的埔在教室里。法律系的老教授正在台上讲课,而魏公子却在后排的桌子上睡得正酣,口水在桌子上流成了大河。
在后门的小窗户上,看到魏新这样,罗梦瑶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下课铃声响了后,罗梦瑶拍了拍连下课了都不知道魏新。可魏公子仍然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接着奏乐……接着舞……”
罗梦瑶笑了。她又用书砸了下他脑袋,魏公子这才醒来。
“小新,昨天晚上你没睡觉吗?”罗梦瑶问说。
“和朋友打扑克。”魏新说,“梦瑶,你怎么来了?”
“我有个小麻烦,想请你帮忙?”罗森瑶说。
“嗯,什么事?只要我可以帮到你,我就会答应你。”魏新说。
“我的学生证落在人类学博物馆了。”罗梦瑶犹豫地说,“但……我不好意思跟博物馆工作人员说,因为我是由于违反博物馆规定才把学生证落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