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重案组的人也很强大，从黄钰发布命令之后，重案组的人就赶紧去查了这个刘华。

“刘华，长虹区人，去年来平城区工作，一直居住拱墅小区。直到今年二月份才到健身中心工作。”猴子报告道，“查过他的婚姻史，曾经结过婚，但是后来又离婚了。”

黄钰沉色道，“方芳是什么时候去的健身中心？”

“我们的同事也以工商局的名义，去查了他们这家健身中心，看了他们的客户资料。上面显示，方芳是在大年初四加入健身中心的。”猴子继续说道。

“大年初四……”黄钰喃喃道，“那就是在戚磊死之前啊。”

戚磊是在大年初九是的，也就是在五天前方芳就跟刘华认识了。所以刘华还是有一定嫌疑杀害戚磊的。

猴子点点头，“是啊，所以我们在尽量查这个刘华了。据健身中心的同事回忆，刘华那天晚上也并不在健身中心。很早就回去了，他们还是记得清楚的。”

黄钰沉色道，“那这个刘华更是可疑了，在戚磊死那天不在健身中心，就很有嫌疑去杀害戚磊。”

“马上把刘华和方芳给我带过来！”

黄钰犹豫了一下，然后下令道。

方芳和刘华在被捕的时候，两人竟然非常坦然自若，完全没有恐慌，就好像早就料到一样。

黄钰将两人隔开，然后分开审问。

“姓名。”

“刘华。”刘华顿了顿，平静的说道。

说实话，这样平静的犯人，黄钰还是少见的。一般被抓的人，不是大吵大闹，就是哭天喊地，各种喊冤。

可是刘华却是非常平静，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黄钰开门见山问道，“跟方芳是什么关系？”

“朋友。”刘华回答道。

黄钰眉头一皱，“确定？”

对于刘华的嘴硬，黄钰拿出了一开始拍的照片。在照片的威慑下，刘华最后不得不承认了。

“嗯，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黄钰沉色道，“那你知道她有老公吗？”

“她老公不是刚死吗？”刘华反问道。

“够强啊，人家老公刚死一天，你就跟别人老婆在一起。”猴子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黄钰问道，“你跟方芳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刘华沉色道，“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那我问你，昨天晚上凌晨四点，你在哪里？”黄钰问道。

刘华耸了耸肩，“凌晨四点，我当然是在家里睡觉。”

“有人证明吗？”黄钰接着问道。

“晚上睡觉，当然没有人证明。”刘华回答道。

黄钰沉色道，“据你的同事回忆，在戚磊死那天，你并未去健身中心上班，请问你做什么了？”

刘华想了一会儿，“我身体有些不好，所以待在家里了。”

不得不说，对于黄钰的这些问题，刘华似乎完全有了应对，一一化解了黄钰的所有问题。

“确定？”对于刘华的问题，黄钰显然不信，所以保留了态度，反问了一句。

刘华仍然面不改色，“确定。”

“那你知道，有人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看到你了吗？”

黄钰话音一落，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刘华。刘华被黄钰这么一盯，原本平静的心态也开始慌了起来。

刘华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回答，表示对这个不信。

黄钰继续说道，“这么巧，有一家大排档的老板娘，在下班收工的时候，偏偏在城隍庙巷子的时候遇到了你。”

刘华心中一怔，因为对于这些小的细节，刘华早就忘了，根本想不起来了。

“如果我现在把这个老板娘叫过来，让她来认人，估计就能拆穿你谎言了吧。”

刘华开始慌张起来，对黄钰的话也开始相信了起来。

“那，那也只能证明我在后街出现过，并不能证明我杀人吧。”刘华强忍着平静的心态，语气也上升了不少。

黄钰沉色道，“看来你还真的是有毅力啊。不过你还记不记得，你抽烟的烟头呢？”

当黄钰一提起烟头的时候，刘华的身子猛地一怔。

刘华瞬间记起来，昨天凌晨四点，他真的有抽烟。但是因为太过慌张，就直接扔在地上，最后离开的时候并未处理。

的确，戚磊是刘华杀的。

“如果我现在从你身上取走任何东西，与烟头上的dna进行比较，估计很快就能证明是你抽的吧。”

当黄钰说完这句话时，刘华的身子也终于懈了，因为他知道，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

“没错，戚磊是我杀的。”刘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对于刘华的承认，黄钰也早就意料到了。不过黄钰对于刘华的作案动机，却是猜不透。

“你为什么要杀戚磊，只是因为跟方芳在一起了吗？”黄钰问道。

如果两人只是相爱的话，完全可以让方芳跟戚磊离婚，然后再跟方芳在一起啊，根本没必须杀人。

可是黄钰话音刚落，刘华的情绪也突然高涨起来，怒吼道，“你懂什么，我跟方芳才是真爱，那家伙只是一个假君子而已。”

黄钰他们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刘华解释。

刘华缓缓说道，“其实戚磊早就知道我跟方芳在一起了，方芳也曾跟他提出离婚。但是他不肯，说要拿出几百万才肯离婚。所以方芳跟他一直拖着。后来，方芳无意中发现他嫖娼的事情，我就叫方芳不要伸张。然后在昨天，他打给方芳，说晚上不回来了。我们就猜出他估计要去嫖娼，所以我就偷偷跟在了他身后，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直接杀了他。”

对于刘华直面刺杀戚磊还是没有问题的的，但是黄钰想不通，为什么戚磊会跟刘华见面？

刘华顿了顿，“我假意跟他说，我愿意给他钱，所以他才会跟我商谈，一起吸了烟。然后我趁他不背的时候，直接拿出尖刀，刺向了他的肚子。可是万万没想到，这烟头竟然成了我杀人的证据。”

刘华说完这话的时候，垂下了头，但是神情中却没有万分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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