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浩轩方才所言很有道理,但他的无礼态度,还是令座上的一些裁判们愤愤不平。又有一人道:“小子,你无礼待人,就算胸有才学,也是有才无德!”
刘浩轩淡淡一笑,回首往说话的人望去,道:“我何曾无礼?方才你等入座之时,我可有见礼?”
那人怒哼一声,双眼瞪得老大:“满口狂言,目无尊长!还道自己有礼?”
刘浩轩看着面前这位老人,肃然道:“尊重长辈我知晓,但看见你们陷于迷途,心生魔障,我只好抛去辈分规矩,给你们当头一棒。”他叹了一声,道:“天纵宁愿当无礼的小儿,也不愿看到各位泥足深陷啊!”
看他说得可怜,那老裁判更火怒,一拍身旁木几,震得上面的茶碗作响,他冷笑道:“你这狂妄小儿,着实可笑!尚不及弱冠之龄,却敢教训到老夫头上!?老夫七十有二,乃当朝举人,你有何资格教训我!”
刘浩轩不为所动,只淡淡一笑,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若想倚老卖老,便免了吧,省得徒添笑料!”
“你!”老人狞着脸,几乎就要作出有辱斯文的事了。
“浩轩”王允适时地喝了声,无奈此刻已是群儒共愤,哪里还听他的?
其余的老儒生现下也气得够呛,只是一个志学稚儿罢了,还能通天不成?又一人鼻哼一声,站起来道:“小子,听你的话,看来是不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放在眼里喽!”
那人抚须的速度快了,鼻孔一张一缩,呼着粗气:“达者为师?好!我这老东西便来考考你!”
刘浩轩全然不惊,只微微揖手,请他出题。
那人哼道:“你可知道「道」是什么?”他心里非常生气,气的是刘浩轩将“道”与青楼妓院扯在一起,这分明是对“道”的亵渎嘛!
这个问题模棱两可,即使说得天花乱坠,他都会反对的,然后将他那一套见解说出来。刘浩轩心中一动,有了计较,淡笑道:“道嘛,就是路,让人走的道路。先生以为然否?”
不在意料之中,那人不禁愣住,轻蔑一笑,哼道:“老夫问的是天道,人道!”
“我是凡人,如何懂得天道?先生如要知道,不妨问问菩萨神仙;置于人道,我倒略知一二。”刘浩轩笑道,走到那人身边,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令尊令堂把你生下来的法子,就是人道!”
那人心中大气,老脸涨成酱紫色,他怒道:“你——放肆!”
刘浩轩有意轻声,是以只有那人听到他对“人道”的见解。这样一来,场中其它人不免好奇,究竟刘浩轩又说了些什么话,使得老先生变得暴跳如雷?
将那人激得半天没说一句话,裁判团中已经有好几位被刘浩轩气坏,剩下的除了王允蔡邕其余的虽然内心愤愤,却不敢多言。
“各位,我也问你们一个问题吧!”刘浩轩笑了笑,环身一圈,只见那些台上的老先生们的老脸全是又红又黑,刘浩轩柔声道:“这是一个测试品性的问题:倘若你跟一只马赛跑,你觉得自己会怎么样呢?有三个答案可选,一是你赢了;二是平手;三是你输了。”他看向周瑜,微笑道:“你来作个表率,第一个选择吧!”
周瑜怒冲冲地哼了声,并不作答,他现在可精了,不敢随意接刘浩轩的话。
“你为何还不作答,莫不是怕品性被测出?”刘浩轩剑眉微皱。
周瑜果然受不了激,不屑道:“我一生光明磊落,怕什么!我选三,人不可能跑得过马。”
刘浩轩呵呵一声,转身看向另一人,道:“先生你呢?”那人尚怒在心头,瞪目道:“老夫选二。”刘浩轩点点头,又问差点气晕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冷声道:“我选一,所谓人定胜天,何况一马乎?”接着,其它人也一些一作出自己的回答。
刘浩轩负手渡了两步,望着中年汉子,淡淡的笑容让中年汉子心生不妙:“选一,赢了马的人,恭喜你们!”
喜?中年汉子的心稍微落了下来。
“你们赢了,比还要!”刘浩轩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