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不搭理他,扭头对着阴语说道:“阴护法,此番盗窃点金木的贼人有一个实力非同小可,而且我们对此人目前依旧知之甚少,不戒和尚被重伤在这里已经医治不好了,需要带回总坛。所以你万万不可麻痹大意,掉以轻心,要谨慎行事,明白吗?”
“是”阴语微微鞠躬,手里的灯笼却突然变亮了起来!
“希望不久之后能带给我好消息!”言罢,青年周身突然腾起一股烟雾,随着烟雾的散去,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恭送堂主。!”
朱分金和阴语同时喊道,眼见堂主离开,朱分金便是长叹一口气,拿袖口颤颤巍巍的擦拭满头汗水,暗自庆幸终于逃过一劫。
“行了朱财主,瞧把你吓成什么样子,起来吧,我们该干正事了!”
阴语白了一眼,质问道:“情况我已经是了解一二,似乎是那个树妖找到什么厉害的帮手解决了不戒和尚是吧?”
朱分金心有余悸,听到阴语在问话,一骨碌爬起来,略微喘着粗气说道:“对对对,没错!相当厉害的角色,你看我这前后院的惨状就知道了。我们本来已经捕获树妖了,谁曾想半路杀出这么个货色。晚上天黑,我们看不怎么清楚,人就被救走了,但感觉应该是个青壮年!”
朱分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本以为就是普通毛贼,而且又不是那树妖找的头一个帮手了,所以一时大意,以为不戒可以,谁曾想......”
朱分金略带懊悔的摇摇头,实际上他内心还是有点小庆幸的————不戒如此厉害都打不过,自己要上岂不就是以卵投石,自取灭亡嘛!
“事不宜迟,上面催的紧,我是早解决早安生,你也不用担心头顶那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不是?”阴语说话阴阳怪气的,诡诈的看着朱地主。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麻烦护法随我们立马出发!”朱分金恢复的点往日的霸气,冲着手底下人喊道:“赶紧按照堂主给的地点备好马匹,我们即刻出发!”
朱地主带着几乎所有家丁呼呼啦啦的冲出宅院朝着目的地赶去,老百姓见到是纷纷避让,生怕招惹到这么个恶人!
在老百姓眼里他是恶人,但在阴语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他想杀掉这个财主的心思不比刚才那位堂主差,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丰腴腻脂的蠢材把他的得力助手不戒和尚给搞成重伤需要很久才能恢复,最主要是他把事情办砸直接影响到他在堂内的声誉,让他在堂主面前是颜面尽失,被其他护法也是耻笑他办事不利,用人不当。
“要不是现在还用得着你,早把你给剁了喂狼!”阴语盯着前面膀大腰圆的朱分金暗暗想到,而朱分金却只感觉后脊发凉,以为是刚才那股害怕劲儿还没过呢!
目的地到,果真是一处荒凉的小山坡,离着最近的村庄都有十几里路!
“还是堂主本事大啊!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找到,叫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朱分金马屁拍的直响,只可惜拍错了地方!
阴语根本不鸟他,只是四处左瞧右看。
“不知道是怎么找到的.....”朱分金嘴里絮絮叨叨的,阴语突然不耐烦的吼道:“再废话,我把你的舌头割掉。”
朱分金立马噤声,装作委屈的看了一眼阴语,硬生生的把那口恶气咽下去。
“当着我这么多手下一点面子斗不给我,老小子有种别落在我手里!”朱分金也只能想想的份儿。
阴语很快便在地上找到了一些碎木皮,他伸手拿起来在指尖捻了捻,然后说道:“树妖神力耗尽,完全木化,估计好几天才能恢复。他旁边同伙竟然没留下任何讯息,是个隐匿的高手啊!野外藏身目标太大,这附近村落不多但绝对是他藏身之所”
“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如果我们挨个村子去找,时间怕是不够而且容易打草惊蛇,您看您有什么其他方法让我们......”朱分金为难的说道。
阴语也不接话,只是默默的将捻碎的木皮放进他带来的灯笼中,随即燃烧起来。
阴语接着对从灯笼冒出的青色烟雾猛吸起来,然后带着哀怨似的哭腔对着灯笼说道:
“阴语人,鬼问路,人皮灯笼解我惑。千般挑,万般选,人皮灯笼拿什么换?”
那灯笼内的灯芯似乎在被唤醒,薄薄的皮层好像在缓慢的呼吸着,灯光也是时暗时亮。忽然,一声刺耳尖锐的叫声传来:
“我要血,我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