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战争的最后一年,对于一个北方的小县城夯县里来说,鬼子走了,恶霸诞生了。
平阳县是北方出了名的矿山区,四面环山,一大半都是石头山,建国之前这里穷乡僻壤鸟不拉屎,改革开放以后,有了好政策的扶持,老百姓发现了生活的来源,靠山吃山,大批的老百姓包山炸山,流程一般是这样的,有树的山就先砍树,砍完树就卖土,土卖没了就炸山卖石头卖铁,各村各家的村民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拿着大块吸铁石去石山上吸铁去,直到树没了,山没了,铁没了,那就凿河挖煤挖矿。
人的贪婪是无穷的,当然这是后话我们进入正文。
夯县是出了名的贫苦县,大量的劳动力都跑到了平阳县打工,赵国俊就是其中的一个。
1976年32岁的赵国俊在平阳县做了两年的矿工,他人懒惰经常偷懒跑山上一个破道观里去偷偷睡觉。
“赵国俊!赵国俊!孙头正满世界找你呢!”一个满脸煤灰头戴黄色安全帽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一个油黄毛巾的矿工在道观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吵死了!嚷嚷什么呢?他是孙子又不是孙猴,你叫什么呢!家里死人了?!”赵国俊骂骂咧咧的从破道观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烤的半黑的狗腿。
摄于赵国俊平时干的混蛋事流氓事老实的矿工怕挨打,用发酸的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扭头走了。
赵国俊咬了两口狗肉发现生的地方还有血丝,黑的地方全都焦了,将狗腿一丢,嘴里嘟囔着就向矿场走。
刚到矿上就看到,孙监工正急的指挥人找狗。
“赵国俊!我看工地的狗呢!是不是被你杀了!你小子真他妈是个畜生!”一名带着红色安全帽穿着还算是干净的蓝色工作服五十多岁的监工发现过来的赵国俊后,黝黑的脸上硬是看出了红色,气的气血上头上去就冲着赵国俊打过去。
“糟老头子你还想打我!我去你妈的吧。”赵国俊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孙监工腰上,孙监工诶呦一声躺在了地上。
赵国俊上去又踹了两脚,看旁边的人越聚越多,拿起旁边凿石头的凿头就往孙监工的腿上砸了下去,孙监工叫都没叫直接闭上了眼,生死不知。
“还他妈看!没见过杀人啊!”赵国俊见血了,狠劲上头,扭头就冲着那些聚过来的矿工骂。
一辈子老实巴交的矿工们吓的急忙往后退去,赵国俊见人都不敢靠近,就在孙监工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多半盒烟跟十五块三毛六分钱。
“老逼头你出来送死居然还不带棺材钱!”赵国俊吐了口痰扭头就走,半路上没人敢拦,赵国俊骂骂咧咧的上了山。
赵国俊心里其实也突突,但是他感觉一漏软绝对会被打残或者打死。
赵国俊在山上躲了有两个月,一有机会就去矿场偷吃的和烟,这两个月里他打听到孙老头命大没死,但是腿是残了,那个年头穷山僻壤里老百姓个个大字不识一个,更别提法律了,而且那时候法律也没有完全,孙老头老老实实的一辈子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赵国俊发现没有人找他事,但是也不敢回矿上了,隔了段时间便回了老家夯县。
回来了有一个多月,懒散惯了的赵国俊也没找工作,就在家里吃老本,钱眼看就见低了,便起了歪心思。
“妈的,当初梁山好汉都是上了山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我这也算是上过山了,为啥我就没肉吃没酒喝?”赵国俊想了想那些上了山的梁山好汉们上山后都干了什么。
“对了!”赵国俊一拍巴掌“我光想着他们喝酒吃肉了,他们还抢劫啊!”赵国俊自觉很聪明的在想梁山好汉都是怎么抢劫的,他却没想过梁山好汉的劫富济贫,估计就算想起来也会劫富济自己的穷。
赵国俊跑到城乡结合部,在工厂与下班的路上蹲了三天的点,摸清了夜班下班谁总是落单走回家,第三天赵国俊觉得自己可以动手了。
1977年夏天八月份半夜11点左右赵国俊开始了劫富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