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收萧存玉做徒弟，便是喜欢她这肆意爱自由的性子，张狂散漫，目中无人，看似是个无拘无束的，但心中又有自己的规矩，比他年轻的时候更有风采。

可惜，也是她这性子，让他二人竟没有半点师徒缘分。

“天下书院有不少，这傻小子，想去哪一个？”蔺公转头看向了周景茂。

周景茂嘴巴干涩，下意识便想说自己哪个都不想去……

可还没开口，被萧存玉拍了肩膀。

“他啊……您老觉得呢？我这兄弟什么都好，心眼也实诚，为人大方，就是行事略奢，是个好骗的，品性有几分瑕疵，可瑕不掩瑜，胜在有一片赤诚之心……”萧存玉就差没直接说周景茂除了脑子缺根弦好骗，没有半点优点了。

蔺公也不傻，若这傻小子读书作画方面有半点长处，萧存玉也不至于用那些虚虚实实没用的话糊弄他。

“这般品性，需一严苛的书院才能行。”蔺公想了想，又道，“那便去这京城的万钧书院吧。”

萧存玉立即点头：“您老的决定准是没错的，回去之后我便将这话转送给周侯爷。”

“……”周景茂张了张嘴。

万钧书院？

为啥他没听说过？

他知道京城排在第一的院，后头还有青山院……

天下书院可多了，可这万钧书院，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