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咱们从头到脚来说,咱们先说头——不论男女老少,这头发就都还是梳成马尾辫子,呐!就是咱们小巾巾头上的那种,所有头发扎成一绺子拿绳子绑起来,都不许披头散发的——”
何锦善感觉自己还没说完,就隐约听见女子方队里面传来的低声细语,都带着不愿的情感色彩。
何锦善心里清楚,却也表示不能更改。
“这也是为了咱们赶路方便,也都别在乎什么外在形象什么雅不雅观了,命都要没了,还管那些虚头巴脑的干什!这现在大热天的,披散个头发赶路也不是事儿!”
女子方队中没了声音,刚刚说话的人也似乎开始显得有些紧张局促,心中隐隐害怕自己惹众人不高兴,惹小宝不高兴。
小巾巾听到了自家三爷爷说到自己,还有自己头上那六姑奶奶早上给她扎的辫子,又感受到所有人都往她头上又是瞄又是看的,就不由得昂起了头,一脸你们都来看的表情。
何锦善看着小巾巾昂着脖子脑袋的样子颇有些忍俊不禁,想起来自家老姐姐还说了个身份牌的事情,就又开口开始说了。
老姐姐觉得自己没有记忆这个事情既有优点又有缺点,优点就是她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不用操心那么多人情啊世故啊这些东西,反正有自家老妹儿掌控全局,她就肆意撒野地活就行。
不过这缺点就是因为她没有记忆所以就不认识族里的人,然后就有很大的可能暴露。
她又不能说:啊对!我就是先前被小宝突然没气儿给吓得失忆……
或者又不能说,我不是你们的小花妹妹,不是你们六姑奶奶,我是来自未来的新时代高知女性上市公司身价过千亿的董事长……
所以何锦花就想起来先前在公司里头,总有那小职员们来找她签文件,当她不知道他们叫啥名字的时候,就都会看一下那些人胸前挂着的名牌。
名牌是个好东西,帮她解决了无数次的看着人叫不出来名字的尴尬。
“等过会儿开完会,大芳姐就领着几个女工手艺巧的来我这儿领些小牌子回去,然后劳你们费事儿给这一个牌子上绣上一个人的名字,一百二十三个人一人一个,等随后发到每个人手里给带到每个人胸前——”
何锦善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这一举动的意义原因何在。
完球了!
这点忘记想了,老姐姐忘记跟她对对口供了!
“啊——就是说,咱们一个也不能少!”
身份牌这玩意儿其实用的好的话可以拿来做身份凭证,可这此时人口流动大的时候,这也就管一个大家庭的人一个也不能丢这一个作用了。
额不过,看着此时所有人都没有一点疑惑,甚至几个女子方队中大些的少女还在跟站在后头的大芳姐明目张胆使眼色,就差张口说“选我选我!快选我!姐妹儿我绣活有多好大芳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样子,何锦善觉得这一关算是蒙混过了。
“咳!”何锦善故作姿态地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现场又安静下来。
“好了,这头发也说过了,咱开始说帽子面罩和鞋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