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方才想起她自己现在穿着睡裙,是条白色无袖短睡裙,不长,底下还捎着圈蓬蓬的花边,她耳后瞬间红了,左看右看,悄悄团回沙发,把薄被垫在了膝盖上,勉强遮住了露出的双腿。
“我等下自己来涂。”她接手,示意梦淮把药给她。
他没给,自己从里面抽出一版药剂来,“这要睡前吃。”
花惜缩了缩脚丫,“好,我待会儿吃。”她接过药,把它搁在了一旁。
方才经历了那样一场,她神情还蔫蔫。
“这个药睡前吃几片?”梦淮问。
花惜“……”
“现在就吃了吧。”他淡声道,在房间里看了圈,给她找出了水壶,很快架上,房间里传来了呜呜的烧水声。
外头风急雨啸,花惜坐在沙发上,趿着拖鞋,露出了一双赤着的光润的小脚丫,他就坐在她对面,清隽秀逸,面无表情看着她。
花惜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偷偷缩回了脚,想将脚丫也缩回薄被下。
水烧开了,他看着她皱着眉头吞下三颗药丸,耐心道,“手伸出来,睡前要涂一次药。”
花惜抿着唇伸出了手腕。
她穿着无袖睡裙,露出的手臂纤细洁白,透着股沐浴后的果香……少年深黑色的眸子逐渐暗沉,他伸手拿过喷雾,捧起她的手,喷下去后把纱布拿出来,细细缠了几圈。
手指与肌肤相触,所及之处光洁,白皙,豆腐一样柔嫩光滑,只要他多用几分力气,毫无疑问就将会在上面留下痕迹,梦淮呼吸有些重了起来,手上动作却依旧轻柔细致。
花惜低头能看到他低垂的睫毛,心里一动,忽然问道,“梦淮,你几月生日?”
他手略微顿了顿,“九月。”
处女座,怪不得。
花惜嘀咕,“那你比乐怿还小几个月。”
她印象里的乐怿已经很小了,还是个背着书包的稚嫩男孩的模样,现在这么久没有回去过,不知道现在他变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也长到了他这么高?
庄梦淮没说话,手下忽然一个用力,疼得花惜差点没叫出来,一双杏眼都雾蒙蒙的,抬头委屈的看着他。
“刚在打结,要绷紧一点。”他不知道从口袋里摸出了个什么,剥开,塞进了她半张着的嘴里,“听话一点。”他语气像是在哄一只闹别扭的小猫。
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来,花惜拧着眉,用舌头细细品了品。“橘子味的。”
是她喜欢的味道,“你哪儿来的?”她吃着糖,眼神滴溜溜的,有些好奇。
“找钱时那个阿姨给的。”
她唇上软软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指尖,少年收回手,坐回旁边,视线灼热,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花惜鼓着腮帮子吃糖,“很甜,就是等下又要重新刷牙了。”
她说话时视线不留神瞟到了墙上的钟,顿时吓了一跳,“怎么都十二点。”
花惜顿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赶紧回去睡觉。”她穿着拖鞋把他送出了门。
“明早还要吃一次。”梦淮站在门口和她说话,有点严肃。
花惜嗯嗯啊啊的点着头,忽然对面门开了,露出了禹暄困倦的脸,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往外走,看见对面二人时眼睛忽的瞪得溜圆。
“靠,这么晚了,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
庄梦淮还好点,穿着T恤,花惜直接就是一身睡裙,嫩白嫩白的胳膊腿,小腰细得简直一只手能握住,之前从来都没见她这么穿过,没想到这蠢丫头身材还有点料。
庄梦淮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拦住了禹暄视线,“有点私事。”
“私事?”禹暄差点没叫出来,一根手指都要戳到花惜脸上去了,“你是不是把人家糟蹋了?”
花惜差点没气得吐血,“什么叫糟蹋?禹暄你给我说清楚!”
“大半夜把人家叫到房间,还穿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想□□小庄?”禹暄义正言辞。
花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自己穿着,脸上顿时火烧一样,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上了,两个男人都被留在了外头。
禹暄脸上戏谑的神情也随之消失了,“顾逐光今天来找过她……”他缓缓道。
“以前那些事情你差不多也知道了吧。”他打量了下庄梦淮,“你不会变成第二个顾逐光?”。
梦淮神情很冷淡,“他是他,我是我。”
“花惜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其实脆弱又没安全感。”他顿了顿,“还很恋旧,又迟钝,难搞得很。”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少年,“好好对她。”
雨慢慢停了,天空水洗一般,梦淮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月色漫了上来,他淡淡答了声“嗯。”
ZERO全队订的第二天的回基地的机票,不待多休息几天,沂遥杯赛的消息正一个接一个的传了过来。
DS4:1FIRE
DS4:2SP
……
最终,在最盛大的决赛舞台上,DS4:1轻取Moon,拿下了杯赛总冠军。
这是DS今年得第二个总冠军,DS.Light顾逐光荣膺本届杯赛FMVP。
花惜缩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把视线从直播上移开了。
杯赛结束后,转会窗随之打开,今年的第一条重磅挂牌消息便来自DS。
白非言正式挂牌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