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姚的心,彻底的被他的话打动了,这一刻,她有一种想要奋不顾身扑向他的冲动。
他为她身入陷境,她无以为报,那只有……
“聂译权,你对我这么好,要不……我以身相许吧。”黄姚轻轻的移开了唇片,往后仰了仰,一双美眸极为认真的望着他开口。
聂译权:“……”
黄姚见他没有立即答应,沉默的看着她,她俏脸一羞,紧张急促道:“我仔细想过了,我好像除了自己有点姿色外,也没别的能报答你的。”
聂译权眉宇一拧,直接伸手贴住她的脑门:“你烧傻了?”
黄姚怔了一下,赶紧抓开他的大手:“我是认真的。”
聂译权却义正辞严的开口:“你以为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报答我的?”
黄姚立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的,你真的帮了我太多了,而且,你又喜欢我,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合情合理。”
“那你……答应跟我交往了?”聂译权幽眸一喜,算是听懂她的话了。
黄姚的内心一跳,她这算答应了吗?
聂译权突然觉的这一趟,没有白跑,他瞬间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薄唇抵在她的肩膀处,低喃着说:“黄姚,我很高兴,你不再逃避我了。”
黄姚苦笑起来:“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看上你了,只是一直碍于身份不配,所以假装不喜欢你,你不知道,我装的有多痛苦。”
“你这不是自找的吗?”聂译权可一点不同情她。
“是,我活该,我自找的,聂译权,我觉的,现在这个社会,就算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也不代表将来会结婚,而且,现在的人普遍浮燥,爱情的性质早就变了,我现在的想法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而且,我自己的性格不太健全,脾气也不太好,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我很久,也许在你想要结婚的时候,你可能已经腻了我,那我们可以和平分开。”
“黄姚……”黄姚的话刚说完,就被男人怒斥一句:“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你觉的我只是在玩玩你?”
黄姚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立即认真的解释:“你先别生气嘛,我只是想对你敞开心扉,才说这些话的,并不是在诅咒我们爱情结束的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男人俊脸一片怒气。
黄姚眨了眨眸子,他怎么就生这么大的气了?
“聂译权,你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我以后不再说这种话了。”黄姚赶紧诚恳的认错。
“真的?”聂译权幽眸睨着她,表示怀疑。
“真的,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黄姚立即点头。
聂译权突然惩罚式的在她耳垂处轻咬了一下:“黄姚,我是认真的,我不想玩玩就结束,我觉的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吸引我,这就是我一直在渴望的东西。”
“什么?”黄姚眸子一愕。
“洒脱,自由。”聂译权喃喃着说:“你还有一颗良善的心。”
黄姚愣住,她不敢置信,聂译权竟然会觉的她这种气质很有吸引力?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样的气质,很多女人身上都有,我又算得了什么?”黄姚直接被他的话逗乐了。
“有吗?没有吧。”聂译权却执着的说:“我看过很多女人,她们都像被某种东西禁锢住了,身份,容貌,攀比,算计,嫉妒,不管是富有的,还是普通的女人,她们都没有你这种看淡一切的洒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你,你是真正自由的。”
黄姚呆掉了,她突然觉的苦涩,眼眶一红:“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自由吗?因为没有人会管我,所以,我毫无顾忌的选择自己可以做的事。”
聂译权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心脏一揪,他是不是勾起她的伤心事了。
黄姚立即收住了泪意,淡笑着看向他:“你拥有这么尊贵的身份,你怎么还会向往自由?你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甚至,为所欲为。”
“不,我没有资格为随心所欲,我从出生,人生就被规划好了,在什么时间段要做成什么事,变成什么样子,要达到父母的何种期许,我看似自由,实际上,早就被责任,义务,身份牵绊住了,我的心,从来没有自由过,我甚至不敢去向往,直到我看见你,你的眼神纯净天然,就连你走路,都透着一股自由的气息,逗逗街头的流浪小狗,坐在老者身边随意交谈,就连小卖店的小哥看到你,都会露出真诚期待的微笑,黄姚,你以为我是随便就喜欢你的吗?不是的,我觉的这是上天有意安排,让我看见另一种人生。”
黄姚听到这些,真的呆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聂译权竟然会把她观察的这么仔细,没错,她以前在国外生活就是这么随性的,想干什么就去做。
“聂译权,你确定,你真的了解我吗?”黄姚的内心,升起一抹惶恐和不安,她真的害怕,一旦他了解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只怕会逃的很远很远吧。
黄姚内心苦笑着,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恋一场,就是知道,她和他不会有好的结果,到那时候,她也算偿到了一些爱情的甜蜜了。
只是,这样做的结果,到底还是自私的。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聂译权眸光微闪,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就这样凝着她。
黄姚被他这般望着,内心惊乱一片,生怕他一眼就看到她肮脏的出生。
“没有啊,我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黄姚躲开了他的目光,小声答着。
聂译权幽眸一沉,她还是不肯老实交代。
其实,他一直在等着她主动向他诉说她的身世,他会告诉她,就算她生在深渊,他也准备拽她回人间,人间疾苦,他就给她吃糖。
可是,她始终不肯主动诉说,聂译权也不会逼迫她的。
更不会主动提及她的身世,其实,他一直很想告诉她,在她少女时期,他就见过她,那时候的她,就跟她现在一样,给人一种洒脱自信的模样。
聂译权相信,那时候的她,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和不羁,肯定也不会在她匆匆一瞥中,记住站在人群里的那个男孩吧。
可聂译权却深刻的记住了她。
“好了,你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有异样吗?”聂译权立即转移话题,不想看到她眸底那惊慌的躲闪。
黄姚摇了摇头:“就是有点头晕,身上没力气,没有别的不舒服了。”
聂译权看了看旁边的吊瓶:“看样子,还得有半个小时才能打完。”
黄姚点了点头,这才突然惊觉自己还躺在他怀里,她赶紧坐了起来:“有没有觉的腿麻?”
聂译权薄唇扬起一抹笑:“怎么会?如果这样就腿麻,那我还算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