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达凝着敖佳的眼睛看了好半天,而后忽地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敖佳,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做谁的狗都能做得无比出色,真让人佩服。”
听到希达这话,敖佳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他不屑地看着希达,嗤之以鼻地说道:“都要现在了,你还在清高什么?带着皇上的嫔妃出逃私奔,可真有你的。”
对此,希达的面色不变,冷淡的目光愈发深邃,眉角微微一挑,不紧不慢道:“带着嫔妃出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敖佳冷笑了一声,显然觉得希达是在无能狡辩,淡淡地说了句:“你又何必跟我装呢,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到皇上面前去磕几个头,或许能让你死得体面点。”
对于敖佳这副高傲的模样,希达也没有多瞧得上他,只是平淡地说道:“你要逮捕我,手上总归要有证据吧?”
敖佳将希达全身打量了一遍,自信地扬了下唇角,挑着眉挑衅似地说道:“证据?你一个御前侍卫,什么时候需要来内务府这种地方了?难不成是起了心思想做太监,来内务府跑腿?”
听到这,希达并没有觉得恼怒,面对敖佳的挑衅也是依旧平和地应答道:“你还没当上御前侍卫总管,又怎么能知晓我每日的差事呢?”
说着,希达从腰间拿出了刀,利落地拔了出来,刀尖的冷色瞬间刺到了面前几人的眼,为了防身,敖佳以及后面的几个侍卫也纷纷拔出了刀,戒备地看着希达,声色严肃:“图门·希达!你要做什么!”
希达淡定地将这把刀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这把刀跟了他许多年,上面也算是曾沾满了人的血肉。希达默默地瞥了敖佳一眼,有些瞧不起地说道:“我又没要对你动手,你慌什么?”
话落,希达走上前了两步,将这把刀举到敖佳面前,淡声说道:“这刀上有些陈年的破损,已经不太好用了,我只不过是要到武备院做把新的,居然也需要被逮捕吗?”
敖佳显然没想过希达会这样说,他是奉皇上的旨意来内务府蹲守的,再加上前些日子承乾宫的事御前的人多少知道些,他来抓希达自然是以一种无比傲慢的姿态。可眼下,对于希达的这番辩解,敖佳竟有些愣住了。
武备院是内务府所辖三院之一,掌管宫廷所用的兵器,希达若只是想换把刀,去武备院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敖佳这副模样,希达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提前约过武备院的张院卿,让他为我造一把好用的顺刀,顺便刻上我的名字。眼下我不过是将这刀取回来,皇上若是不放心,你便与我一同进武备院,将那刀取来看看,自能明辨分晓。”
说这句话的时候,希达在“皇上”两个字上直接加重了声音,算是明了地告诉敖佳,皇上会下什么样的指令他也一早就算到了,自然不可能让她们抓到把柄。
敖佳狠狠咬了咬牙,脸色沉了几分,直视着希达的眼睛,凝了他许久,最终还是被气笑了,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图门·希达,我是真没想到,你这厮平日里脸最臭,最能装清高,骨子里居然还是个大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