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搞清楚了。
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稻种还是好的,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分了之后拿回家。当然也不忘感谢周满满,并且感恩涕零。
周小米被彻底排挤了。
还有些村民想要让她彻底滚出甜枣村,但是念及她一个孤女,真被赶出去了,也不懂怎么讨生活。
大家教训了她一顿之后,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这又不是他们家的娃,以后活成什么样也不用他们来管。
只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头白眼狼,只是记吃,不记好。
以后怕是不会再有人跟她交好,躲都来不及呢。
这样一来,周小米处境更加险峻。
现在,孙裕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得活下去,牢牢的抓住这根活命稻草!
与此同时,周家的人一颗心则是放回了肚子里。
事情办得圆圆满满,周萍当然开心。
虚惊一场后,等周满满回家,周萍只是看她几眼什么也没问。
这件事情其实有些玄乎。
闺女说,她准备了一些稻种,因为害怕出问题,所以一直放在老班头家那儿,今天早上才拿出来救场。
听上去是合情合理,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周萍可知道,周满满压根没在老班头那儿准备什么!
周萍心里有些想法,隐隐觉得她瞒了自己什么,但也并不想继续深究。
因为她是自个儿的闺女,还能害了自己不成?
她越是有本事越是厉害,她这个做妈的,只会越来越满意,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闺女有出息的。
周仓周金自然也不是个傻子。
自家妹妹虽然能拿出这么多稻种来救场,但是来历不明,他们心里也有疑惑。
周满满说放在老班头家,这个说辞也不是□□无缝。但是周萍给周满满作证,他们也就信了。
周满满回家之后,俨然已经变成了家里的大功臣。
只不过她在家里呆不住,更多的时候都是待在老班头家。
虞怀简还在那里。
现在剧团不开,虞怀简作为老板自然是待在家中。
不过现在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了。
周满满舍不得他。
她还得留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不能立即跟他回去。
周满满找到虞怀简的时候,他正整理行囊,看到她了,神色变得柔和下来。
对着她招了招手,宠溺的笑道:“过来。”
周满满乖乖过去了。
伸手抱住他的腰,还十分眷恋的蹭一蹭。
周满满闷声说道:“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虞怀简用力的搂着她,只是一双眼睛藏着别样的情绪。
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她的掌控中,但是,也太危险了些。
他是真放不下她一个人。
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拴在身边才好。
但是现在是剧团重振旗鼓的时候,虞怀简不能因为自己的这一点私心,就放下剧团不管。
在这个时候放弃,就相当于放弃了到手的一切,之前所有的努力通通白费了。
虞怀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把脸埋在她的脖子,眷恋地蹭了蹭,似乎永远都不腻。
“真想立刻把你娶进门。”
周满满纠正说:“才不是。你才是进门的那一个,你忘了吗?”
虞怀简闷笑,“没忘。”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不管去哪里,都让你哥哥跟着,否则我不放心。”
虞怀简真的不想走啊。
“行了行了,啰啰嗦嗦像个老太婆似的。”周满满假装愤怒,但是眼眶里的泪珠都已经在打转了。
虞怀简十分爱惜的亲亲她的眼睛,把她眼角的泪珠吞下去。
眼泪是涩的,是咸的。
但是因为混着她的味道,又变得十分的甘美。
虞怀简心中一动,喉结也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松动。
他一路向下,亲吻过她的眉眼,庄重而又疼爱,唇舌又划过她挺翘的鼻梁,亲吻过她的鼻子。
最后落在她甜美的唇上。
这是他日思夜想,最渴望的女孩。
此时,这么泪眼连连的躺在他的怀中,一副不胜娇弱的模样,眼角还挂着泪珠,两颊通红,气息微喘,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他有些惩罚似的咬着她的下唇,有点生气于她今天的冲动。
他喜欢的女孩自然是优秀的,不管在何时何刻,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周满满一个人单刀赴会。
虞怀简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那些人会不会发了疯的对她动手。
就只是碰一下她的手臂,他都会要发疯的。
他只想把她藏起来,一辈子娇宠着,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也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虞怀简后怕。
但是心里的情绪又不会对着她发泄出来,更舍不得怒骂她。
只能在这种亲密的时候,小小的发泄一点自己的不满。
更重的伤害是舍不得的,想咬她,想把她吞进肚子里,想要在她身上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但是实际上,只能在亲吻的时候稍微用力吮吸。
这么小心翼翼的、十分克制的,喜欢着他的女孩。
周满满感觉到他情绪的不满,闷哼了一声。
她略微睁开眼睛,看到他一双俊秀的眉毛皱起来,似乎有着化不开的愁怨。
伸手点了点,指尖微凉,轻触着他的皮肤,让沉溺于在温柔乡中的男人回过神来。
虞怀简也睁开眼睛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一会儿,分开。
他要拉开距离,周满满却又不愿意了。
她想和他多亲近一会儿。
一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一个是因为,灵泉水。
虞怀简这一段日子虽然一直在家,天天能见着,但是每一次亲热的时候,狐狸都会通过她的身体吸取虞怀简的阳气。
虽然狐狸说,这种程度压根伤不到他,但是周满满就是害怕呀。
偏偏这还是个被动技能,关都关不掉的。
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周满满就算心里痒痒,也只能憋着。
现在他终于好了,但是又要走了。
一想到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腻歪在一起,周满满就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一刻也不分开。
她紧紧的搂着他。
身体贴着身体。
屋内的气温似乎一下子变高了。
让人的皮肤感觉隐隐发烫。
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但是又很迷人。
在对方灼热的呼气声中,似乎也感染到了自己。
空气中仿佛小声地鸣着炮,噼啪噼啪,好像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
两个人的身体都有着一股邪恶无处发泄。
很难受,想要排解,但是又不会动起来。
明明分开,就能够缓解这种焦虑。
但是他们都舍不得。
就像是饮鸩止渴。
周满满一双秀气的手贴着他的脖子。
本来以为她掌心的温度已经够高的了,但没有想到他脖子上的温度更高。
周满满略微诧异的抬眼看他,却不想这一抬眸正好撞进他深深的眼神里,这一眼几乎沉溺下去,不能自拔。
她不受控制的,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咬,又问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虞怀简,你多少岁了?”
明明很简单的问题,但在这个时候问出来显得异常的暧昧。
虞怀简感觉自己的喉咙整个被她扼住。
这个时候只要她轻轻一动,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虞怀简脑袋里也全是血液轰鸣的声音,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但是他要张口回答,却感觉十分艰难。
“十七……”虞怀简略微拖长的声音,但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
“十八了。”
已经过了新年,现在是新的一年了,他今年18岁了。
周满满闷闷的笑了一声。
虞怀简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低头一看,就被她噙住,然后……被肆意的非礼。
她实在是太灵巧了。
也太大胆了。
而且也很聪明。
总是能够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他的命门。
虞怀简感觉几乎要腻死在她的温柔乡里,却依旧甘之如饴。
他艰难的克制自己,双手捧着她的脑袋,深深回吻了下去。
温度持续高升。
后面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主动,谁欲迎还拒。
再到后来……
两个人直接躺到床上去了。
周满满被推倒在床上。
她整个人都蒙住了。
虞怀简的床,其实并不舒服。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板床。
被褥也不是新的。
很旧了。
躺下去的时候感觉有些冷。
周满满甚至冷得打了个哆嗦,想要卷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