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没应声,也没有去看时枫。
他偏头去和时浅浅她们讲话,全然只当时枫不存在。
时枫主动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时令。
“爸爸。”她又叫了他一次。
时令过了很久才转过头来。
他坐的很端正,只是仍没有去看时枫,也不去接时枫手中的水杯。
仍由着时枫弓着背一直伺候在他旁边。
他道:“让你妹妹去演你那个戏。”
时令口气很硬,是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去说的。
“爸爸应该知道,片场演员什么角用什么人是导演决定的,不是我。”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演员,我怎么能决定导演让谁演戏?”
时令冷声:“你不会去和导演说吗?”
“她是你妹妹,你作为姐姐,连拉自己妹妹一把的事情都做不到?时枫,到底是你做不到,还是你不想做?”
这话彻底的惹恼了时枫。
她把水杯放到一边的柜子上。
若非是母亲的缘故,她此刻也不愿意站在这里。
妈妈喜欢时令,从前为了时令,也是和外婆家闹翻了。
背着家人,偷出了户口本和爸爸领了结婚证,后来又有了她。
生米煮成熟饭,外婆也不得不认。
只好给了一千万作为母亲的陪嫁。
但却是希望爸爸努力做出一点事业,也好让母亲不用跟着受苦。
可最后,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一生的心血,重病躺在icu,每天花着50万的医药费,身上插满了管子。
时令却没有去看过一眼。
就连每个月支付医药费的时候也只是多了一句抱怨:
“怎么这个月的药费这么贵!”
时枫听着寒心。
她想着母亲捂着心脏倒下之前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他是你父亲,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要好好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