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城,随便挑一条街,都能抓出大把的裁缝、鞋匠和洗衣女工,至于铁匠和金银匠,以西城居民的购买能力是难养活他们。领主大人开设的医院和学校摆在城中央,代替了司法官员们的办公楼成为了经济中心。
说实话,那些官员们大部分都只会把西城人民关进如同铁箱子般的监狱,然后每一天为居民们带来新的忧虑。
瑞克尼的小房买在距离医院的不远处,因为这样方便把脱臼的老爹送过去。
但瑞克尼并没有急着回家,反而从拐角处走进了闹市区。
街道上排布着大大小小的店铺,如同如同侍卫般注视着不远处的河面,但这些店铺都不是瑞克尼的目标。
直到走到街尾人稀处,瑞克尼才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家简陋的小屋,门上的牌匾上写着‘占卜屋’三个已经发灰的字,屋上还有着奇奇怪怪的装饰和涂鸦,显得与这条街道格格不入。
深吸一口气,像是为自己壮胆一般,瑞克尼推开‘占卜屋’的房门走了进去。
在开门的瞬间,河面折射的波光混合着屋内烛光照亮了瑞克尼的视野,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和半年前几乎没有变化,简陋的小桌,遮光的帘子,以及帘后那位难以看出年龄的女性。
“瑞克尼吗?你是刚从南城回来吧。”帘后女性挥开帘子,展现出那幅十年来未曾改变的容貌,随后指了指桌面,“桌上有黑面包,如果没吃午饭的话可以拿去充饥。”
“还是像往常一样未卜先知啊,不过就给客人准备黑面包,不怕客人跑了吗?”瑞克尼将葡萄酒放在桌上,把旁边的凳子拉过来坐了上去。
占卜师耸了耸肩,“反正这地方客人也不多,客人跑了就跑了吧。”随后用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将面包推给瑞克尼,“放心,这黑面包里面没加木屑,口感和白面包差不多,只是稍微硬一点而已。”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面包,瑞克尼也只能先收下,然后在心里嘀咕:“硬‘一点’?如果你口中的一点是指能作为板砖砌进墙里的话。”
“所以,你时隔这么久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占卜师十指交叉,撑起她那秀丽小巧的脑袋,“让我猜猜,是为了老罗伯塔的事吗?”
听闻此言,瑞克尼伸手指了指带来的那瓶葡萄酒:“你是通过这个推断出来的么?”自己和老爹的喝酒习惯天差地别,一个爱喝蜂蜜甜酒一个爱喝葡萄酒,通过葡萄酒得知自己要问与老爹相关的问题倒也不奇怪,不过现在葡萄酒还放在不透光的布袋里,难道这家伙闻到气味了?
“是,也不是。”说完,占卜师从身后拿出一副赛诺利亚教国出版的识字牌。
嗯,云里雾里的话术。自己和这家伙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与她交谈还是赶紧亮出目的比较好。
“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问一下通过占卜有没有可能得知自己的死亡日期之类的……”
瑞克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占卜师伸手打断,她用另一只手在桌上展开那些识字牌。“不急,咱们先玩一把占卜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