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没练多久,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忽然萎颓在地,累的胸口不断的起伏澎湃,又躺在地上啊啊的痛叫个不停。姬召见秦风躺在地上不再起来,这才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又何必赖在地上,还不快起身去见过你的娘亲!”
秦风躺在地上心想:“当年韩信忍受胯下之辱,遭到那么多人歧视,今天我只为得姬召一人看不起,姑且赖在地上不起又有何妨?”
姬召见秦风累的看似实在无力爬起身,只好过去将他扶起,待秦风坐在石凳上气息平缓后,又搀扶秦风去莞兰公主的房间请安。
还没来到莞兰公主的房间,便听到莞兰公主的哭泣声,秦风挣脱了姬召的搀扶,快速奔到莞兰公主的房间,见莞兰公主双目红肿,泣不成声,小纹小兰在一旁不停的劝慰,也是声泪俱下。
秦风进去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小纹哭道:“去齐地琅琊郡的人回来说,琅琊那边发生了瘟疫,据说是从海外仙山传布过来的,海外仙山瘟疫横生,无药可救,公主只怕善文公子他…”
秦风蹲在莞兰公主身侧劝慰道:“善文有徐叔叔这个大神医在,娘亲又何必在为善文担心呢?这么多年不见,娘一定又是在想善文了,他跟着徐叔叔一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徐叔叔不但已经教会了他全部的武功,还把所有的医术也教给了他,善文现在可能还是一位小神医啊!”
莞兰公主听到秦风不断的劝慰,止住哭泣道:“皇上派去琅琊打探的人都说了,在琅琊一带,已有人发现了徐福乘坐的‘大秦号’,据在大秦号船上的人说:原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海外仙山,徐福他们去的地方,其实是离我们中原沿海有着几千里的东瀛三岛,那里发生了大瘟疫,那些得了瘟疫的人,不是被活埋就是要被火葬,东瀛人纷纷扎起木筏向海外逃生,大秦号的船只都被那些难民哄抢了,他们又逃到我们中原避难,在东部沿海一带,已经发现了数艘大秦号,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徐福带去的士兵和孩童,更没有发现徐福和善文,他们是不是也得了瘟疫?是不是…?”
秦风忙打断莞兰公主的话:“不会的,一定是徐叔叔宅心仁厚,他为了拯救东瀛岛上的人们,他们才没有坐船逃脱回来,善文一定也是在帮助徐叔叔一起治病救人,消灭瘟疫!”
秦风见莞兰公主悲伤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又见姬紫嫣也跑了过来陪伴左右,秦风这才走出门外,仰望长空,思绪万千,一颗心似乎也飞到了那遥远的海外仙山…
海面依然汹涌澎湃,浪涛不断地拍打岸边的礁石,溅起了朵朵浪花。徐福等人静静地坐在海滩上一言不发,夕阳西下,落在了远方的故乡。徐福忽然开口道:“六年了,孩子们也都渐渐长大了,或许秦皇早就忘了此事,孩子们就算是去了咸阳,他们也不认识了,何况中原地大物博,我们不一定要去咸阳!”
陈永才接下道:“不错,在我们中原大地,不论是齐地,楚地,哪里不比这里好?我就不信,偌大的中原就没有我们容身之地!”
徐福站起来大声道:“所有的舵手舟子听令,从明日起大家就把我们的大秦号,该补的地方补,该修的地方修,所有的船只都全部给我检查清楚了,我们要回去了!”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在欢呼雷动,海滩上顿时人声沸腾起来,那些满面尘垢的大男人,居然高兴的手拉手跳起舞来。大家又快步跑到林间的居处,告诉了所有的人。大家听到阔别家乡六年后,终于可以回去了,于是有人在笑,有人在哭,笑当然是开心的笑,哭也是开心的哭,孩子们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秦善文泪盈满眶喃喃自语:“娘,大哥,六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不用多久我们又可以再见了!”
徐青梅静静地走到秦善文的身边,秦善文叹息道:“可惜今晚是月末,月亮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然我们就托他捎个信,叫他早点告诉我娘亲和我大哥,我们就要回去了,我娘亲知道后不知道会有多么高兴。”
徐青梅却微笑的道:“当我们回到咸阳城,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那岂不是更好?”徐青梅笑着笑着忽然又闷闷不乐起来。
“怎么了,怎么你反倒不开心了?你难道舍不得这里?”秦善文问道。
徐青梅试问道:“你说过了这么多年,我们都长大了,不知他还有没有想起过我,等到见面了他还认不认识我?”
秦善文笑道“你如今长大了,不仅出落的亭亭玉立,还貌美如花你已经由那个邋遢顽皮的半个小男孩,忽然摇身一变,居然变成我们这岛上一朵会行走的花朵,只怕到时兰姨和纹姨都不认识你了,连我娘可能都不认识你了,至于他?他当然也不会认识你了,只是你说的他...他又是谁呀?”
“他…他当然就是风哥哥啦。”徐青梅直言不讳,脸蛋却忽然热了起来,好在是黑夜,就算徐青梅的脸羞红了,善文却也看不见。
这一夜,大家兴奋的谁也没有睡着,都各自对着长空喃喃自语。大家多么盼望黎明快点到来,他们恨不得即刻就要动身,恨不得马上就能与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相会,有些人激动的睡不着,干脆就坐在林间草地上聊天,一直聊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