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算他们用再高的价格购买我们的战马,我们最多只能卖给他们三万匹。”慕容灵芝望着慕容铁王道。
“为什么?”金大善问道:“我们一直都在担心我们的战马卖不去,如今有了买主,只要他们愿出高价钱,岂不是多多益善?”
“那些匈奴人是我们杀得,我担心匈奴人会骑上我们的战马来攻打我们。”慕容灵芝回答金大善的问话,却依然望着慕容铁王。
“还是七公主想的长远,大战即将来临,这时的战马远比任何黄金珠宝都要珍贵。”慕容华对七公主的话大加赞誉,慕容铁王这时也非常认可:“不错,为了预防万一,就算他们出再高的价格,我们也只能卖给他们三万匹战马。”
这时大家也都认可慕容灵芝的话,都认为不可把战马尽数卖掉。
三天后,时至正午,慕容铁王正在用膳,忽闻冒顿单于派使者送来五十箱黄金,急忙传来使者问道:“听说你们的大单于要南征大秦国,你们应该需要大量的战马,你们抬来的黄金只能购买两万匹战马,不知这两万战马,大单于可否够用?”
那使者急怒道:“以往我们都是以一箱黄金购买你们一千匹战马,我们抬来五十箱黄金珠宝,应该可以购买五万匹战马,难道铁王要就地抬价吗?”
慕容铁王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中原的各路诸侯汇集巨鹿,华夏大地一场空前的决战在即,此时的战马身价倍涨,岂不是理所当然。”
那使者似乎做不了主,犹豫不决,过了许久才道:“如此只等末将回禀我们的大单于再说。”说着命令一随从回去问话。
又过了三天,冒顿单于又派了上千名使者,又运来五十箱黄金珠宝,那领头人正是匈奴的左贤王兰阴克。
兰阴克按照东胡人的礼数向铁王弯腰敬礼,又不停的赔礼道歉:“如今天下即将大乱,战马身价倍涨,我们就按铁王的价格,以一百箱黄金珠宝购买你们五万战马。”
铁王似乎有所心动,慕容灵芝急忙道:“就算你们出双倍的价格,我们也只能卖给你们三万匹战马。”
兰阴克跪求道:“只因中原九原郡人夜袭我们匈奴部落,他们杀了我们匈奴一千多人,连大单于的阏氏和儿女也在其内。大单于誓死也要扫平整个九原郡,我们十万勇士最少也要有半数人跨上战马。”
“你们匈奴也是靠放牧为生,你们的大宛马更是威名天下,你们又何必花那么多资金购买我们的马?”问话的依然是慕容灵芝。
兰阴克一声长叹:“老单于虽然禅位于大单于,然而他留下的大量财物却不翼而飞。大单于新登大宝,百废待兴,眼见百姓食不果腹,我们唯有贱卖我们所有的战马。如今老单于留下的黄金珠宝找到了,却买不回我们所要的战马。”
“你们要想再继续买我们的战马,除非你们愿意出十倍的价格。”金大善似乎幸灾乐祸。
“什么!十倍的价格?”兰阴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的大怒:“你可知两百箱黄金珠宝可以直接买下整个九原郡?我们何必购买战马,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夺得九原郡?”
金大善哼了一声,又道:“我们的战马已经所剩不多,就算你们愿意出十倍的价格,我们也不会卖。”
“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十倍的价格,我们的部落从此可以衣食无忧,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里,我们为什么不卖?”袁中兵此话一出,不仅在场的夫长,连慕容铁王和慕容华也都赞成。
慕容铁王道:“左贤王何必再犹豫,你快带着这三万匹战马回去复命吧,我们的战马不能再卖了,大单于当然也不会以十倍的价格购买我们的战马。”
兰阴克装作无奈,着令他的一千随从,赶了三万匹战马回去复命。慕容铁王命人再次打开那一百口大箱,只见每一箱金银珠宝璀璨夺目,分量充实,人人都喜不自禁,心花怒放,唯有慕容灵芝悄悄附在铁王耳边问道:“父王何不杀了他们的使者,留下我们的战马?”
慕容铁王浓眉紧锁,心里满是担心冒顿单于会骑着这三万战马来攻打他们,只见兰阴克已经登上坐骑,正要拦阻,只听慕容秋雪问道:“左贤王这番前来,怎不见你提起我的夫君秦风?难道他没有在你们的部落?”
兰阴克拉住缰绳,回首道:“我们并没有发现你的夫君,那刺杀我们匈奴人的十二铁骑,我们只抓住了其中一个,那是一名面貌俊秀的年轻人,从他的面貌看来,他应该是中原人。”
慕容秋雪更急:“我夫君秦风是来自大秦咸阳,他不是九原郡人,还望大单于高抬贵手,放回我夫君。”
慕容灵芝见兰阴克的部从已经赶马离去,心中担心匈奴人会攻打东胡部落,又急又怕,不断的向铁王使眼色。铁王正要发话,慕容秋雪却挡在他面前,只听兰阴克又道:“只等本座回了大单于,如果那人真是你夫君秦风,三日后,我们一定会放他回来。”说完策马离去。
慕容灵芝等兰阴克走远才直言问慕容秋雪:“你为什么要拦阻我们杀他?”
“我夫君现在在他们手上,我们怎么可以轻举妄为?”慕容秋雪百般无奈。
八公主和六公主也都相继请求铁王要以秦风的性命为重,只等三日后他们放了秦风再做打算。
慕容铁王、袁中兵、金高峰等人依然目盯着那一百箱黄金,笑容满面,他们并不把几位公主的争执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