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自己的心血被人捣毁了之后，庆国公整个人的情绪变化非常复杂，行事也是毫无章法，现在他们都被送到了大狱里面，面对刑部和大理寺官员的讯问，庆国公一个字都没说。

“陈畅，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刑部尚书看着庆国公，眼里掠过淡淡的可惜，对于庆国公他是很钦佩的，应该说从第一代的庆国公开始，他们就值得所有人尊敬和崇拜。

可惜，庆国公府的多年攒下来的好名声，一夕之间就被眼前的男人给毁了。

庆国公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刑部尚书见状，轻叹口气：“你都这个年纪了，又何必做这些事情呢？你的言行毁了庆国公府和先祖的威名，还连累了庆国公府那么多旁支，值得吗？”

闻言，庆国公嘶哑的声音在牢里响起：“有什么不值得的，我陈畅这辈子，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萧家王室，对得起天下百姓，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陈家的列祖列宗，堂堂堂一介男儿，家财万贯，却不能留给自己的孩子，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不是很可悲的事情吗？”

“.......”刑部尚书无言以对。

庆国公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回应，自己自顾自地接着说：“我为这个国家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不可悲吗？”

从他这一句话里，刑部尚书敏锐地嗅出了什么，“这也不是你造反的理由，你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准备了，说是处心积虑也不为过，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有想过那些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

“......”庆国公没吭声，他此前的时候也一直都在犹豫，不然也不会准备了那么多年却在他年老体弱、精神不济的时候才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