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徐安茹怎么会是如此轻言放弃的人呢。
隔天是周二,池渔没课,她带着电脑去了沈故渊的公司。
说好了要举行小测,那试题她肯定是要出的。
池渔靠在沈故渊为她专门准备的懒人沙发上,拿着电脑设计考试题时,突然想起以前上学的自己。
当时只要听到考试,她就对老师无比怨怼。
没想到她最后,却也活成了她曾经最讨厌的人。
池渔出完试题,又交给卫屿帮她打印好。
等做完这些时沈故渊都快下班了,他今天似乎格外忙,连午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
晚上他们本想回家做饭,刚走出公司,沈若琛便打来了电话。
“二哥?”
沈故渊牵着池渔的手站在停车场接电话。
“故渊,你忙完了么?”
沈若琛靠在酒吧的卡座里,抬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眼底有几分痛楚划过。
“忙完了,正准备回家,怎么了?”
“来酒吧喝酒。”
沈若琛语气淡淡。
沈故渊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好,你把地址发我,马上到。”
沈若琛自小被管的很严,他在帝都朋友很少。
小时候他就喜欢和沈故渊在一起玩,但自从沈故渊父母去世,他们的关系也不似以前那样亲密。
所以在最难受的时候,他翻遍通讯录,最后也只是找到了沈故渊的联系方式。
即使他不确定沈故渊会来,可他还是打电话询问了。
四十分钟后,沈故渊牵着池渔的手到了酒吧卡座。
沈若琛面前摆着好多空了的啤酒瓶。
沈故渊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二哥的酒量这么好。
即使喝了这么多,他依旧头脑清晰,看到他们来还主动打招呼。
“发生什么事了?”
沈故渊开了一瓶啤酒,和沈若琛碰了杯,仰头喝下一大口。
池渔看着满桌子的啤酒,舔了舔唇角,刚抬手要拿,便被沈故渊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随即他递给她一瓶酸奶。
池渔捂着发红的手背,忿忿不平的看他一眼,咬着酸奶吸管刷手机。
“我们离婚了。”
沈若琛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故渊,我以为我会很难过,但更多的是遗憾。”
沈故渊拍拍他的肩膀,“喝酒。”
沈若琛勾唇轻笑,无奈的摇摇头。
林漫踩着高跟鞋一走进酒吧,便看到不远处的池渔。
她兴奋的扑过来想要抱住她,没想到脚下一滑撞倒了啤酒瓶,身体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
眼看着要摔倒在桌子上了,横空出现一只手臂,轻轻一勾,将她勾进了怀里。
林漫惊魂未定,双手死死的抓着那人的西装外套,抬眼看到抱住她的人时,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怎么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若琛和林漫异口同声,皆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嫌弃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