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撇撇嘴,把东西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了拖鞋瘫在沙发上。
“你参加演出的服装我已经找人给你设计好了,款式我发你手机上,你自己选一个?”
沈故渊薄唇半勾,靠在真皮的办公椅里,眼底脉脉含情,语气温柔的和她商量。
池渔秀眉轻挑,心情有几分愉悦。
如果是以前,沈故渊绝对会自己决定衣服的款式,现在他居然想起问她了。
池渔唇角的笑意加深,换了个姿势瘫在沙发上,软着声音向他撒娇:
“小孩子才要做选择,成年人都要。”
“好,”沈故渊毫不犹豫的应下,眼底的柔情更浓,“乖乖在家待着,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池渔和他又调笑几句才切断电话。
薛如笙的别墅。
自从接管薛家的公司后薛如笙就搬出来住了,这里贺琳琳就来过一两次。
如今她站在玄关处,低着头不肯换鞋。
薛如笙斜倚在她对面的墙壁上,眼神淡淡的望着她。
“不要任性,换完鞋子我们好好谈谈。”
贺琳琳依旧低着头,不为所动。
薛如笙被气得没话说,他舌尖抵着牙关绕了一圈,弯腰态度强硬的帮贺琳琳换了鞋,末了直接将人拦腰扛起来到了沙发上。
薛如笙双手撑在贺琳琳脑袋两侧,垂眸时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
贺琳琳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别开脸声音十分别扭:
“你干什么?”
“今天那个是家里的一个远方亲戚,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薛如笙一字一句的解释。
贺琳琳冷笑着嘲讽他:
“你和谁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薛如笙,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既然你对我没有任何意思,那我们何必这样耗着,你去过你的新生活,我享受我的人生,不好吗?”
“不好。”
薛如笙抬手抚摸她光滑的脸颊,声音缱绻:
“琳琳,我不想像阿渔和故渊那样,因为一些事情被迫分开了那么多年,之前没答应你的告白,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
薛如笙深吸气,眼眸微闭,再次睁开时,贺琳琳在他眼底的倒影无比清晰。
“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我不想因为自己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琳琳,我不是个好人,你干净无暇,我不敢玷污。”
“……”
贺琳琳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薛如笙小时候父母经常打架,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父亲病态的占有欲才选择轻生。
虽然这些年他父亲一直未娶,但薛如笙心里始终横亘着一根刺。
他问过医生,他父亲是有心理疾病的,叫偏执型精神病,而且这种病会遗传。
所以他不和贺琳琳在一起,是想放过她。
但是刚才贺琳琳看他时失望的眼神,真的让他难过。
而且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刚才不追上来,他以后可能要永远失去她了。
人总是这样矛盾,说着要放手,但永远狠不下心。
贺琳琳看着薛如笙眼底的情绪由深情转化为痛苦,心尖发疼,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颊。